周汉景太明白这种心情了,因为当初他也是一样,明明可以趁乱结果了周汉宁那条小命,却又觉得不痛快。
他要看着他成为一个痛苦无能的废物,他要作贱他侮辱他,他把他碾碎成灰,再摔入泥浆里,看着他满身污秽,苟延残喘。
他恨极了周汉宁,只因父皇多年的偏爱,令他此生都意难平。
公孙玉看着喃喃自语,诉说往事的周汉景,心中五味杂陈,她拖着无力疲惫的身体,缓步来到他的面前,颤颤地拿下他手中的长剑,继而整个人扑在他的怀里,哽咽道:“皇上心里的苦,臣妾都知道了。宁王咄咄逼人,可皇上不止只有他一个兄弟,两位藩王的手中也有兵力,只要大家齐心协力,早晚有机会绊倒宁王!”
她适时谏言,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。然而,她有所不知,周汉景之前仗着自己君主的身份,嚣张冷傲,除了周汉钰,谁也不待见他。
封地为王,看似风光,实则和流放没什么分别。
他赏赐的封地,多为贫寒之地,人丁稀薄,田少税重,尤其是周汉宣的封地,更是年年遭灾的艰险之地。
周汉景似乎没有给自己留一个“兄友弟恭”的机会。
公孙玉继续道:“皇上先让他们进京,只要能牵扯宁王,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。”
很显然,她的头脑比周汉景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