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凤舒也识趣,走过去低头恭声道:“王爷,咱们是要启程了吗?”
周汉宁淡然一笑:“是,今晚沧州知府设宴款待,本王怎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呢。”
沈凤舒点头,再无一句废话。
一路沉默,沈凤舒坐在马车里,靠着窗边默默地看着车水马龙的沧州城。
和徐州不同,这里到处可见,身穿异族服饰的外族人士,他们容貌清奇,五官轮廓分明,说着蹩脚的中原汉话。
沈凤舒看得入神。
周汉宁沏好了茶,放在她的面前,她也无动于衷。
他只好淡淡开口:“沧州贯穿南北东西,若无战食纷扰,也是繁华丰饶之地。”
沈凤舒这才回头,见桌上有茶,缓缓拿起来喝了一口。
好香的茶。
可惜,她的嘴巴里,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,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的缘故。
她的嘴角有伤,嘴唇里面还有一道浅浅的伤口,是被周汉宁咬破的。
周汉宁幽幽看她,斜倚靠枕,缓缓开口:“昨晚……”
他才说了两个字,沈凤舒立马有了回应:“昨晚王爷说的话,我都听清楚了,既然师父为王爷想尽了办法,我没道理反对,王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。至于我,还是一样听从王爷的差遣,王爷要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”
周汉宁闻言眸色变化,淡淡一笑:“当真,本王让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?”
“当真。”
沈凤舒垂眸,又抿了一口茶:“当初是我让王爷帮我的,我怎么能先反悔了呢?既然王爷无所畏惧,我也不必畏手畏脚。”
“是啊,你是聪明人,最会审时度势。”
相比她此时此刻的温和顺从,他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