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小安子胆怯地问:“姑娘,那个一定不是人吧?”
“等查清楚了再说,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沈凤舒也没见过那么诡异又整齐的伤口,像是豺狼的利爪抓过,可伤口的边缘又太整齐了。
她的伤都在脸上,衣着完好,如果在遭受到了野猫野狗的攻击,也不会只受伤这么一点点。不是野猫野狗,还是能是什么?
曹珍听沈凤舒提起那个宫女的伤,暗暗怀疑,与余元青一起过去查看。
沈凤舒直言:“我觉得,这并非什么诡异之事,伤口的边缘太过整齐,不是厉鬼,更像是利器!”
曹珍赞同点头:“平白无故,哪来什么鬼神之说呢?都是无稽之谈,这么明目张胆的伤人,难道宫中有刺客?”
“既是刺客,伤害宫婢有什么用?”余元青也发出疑问,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也难断定。
不过这种事也不该他们来查,内务府和刑部都会派人来的,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,下令严惩妖言惑众,找到真凶之前,谁也不许再说“闹鬼”这两个字。
明面上可以粉饰太平,暗地里人人自危,每晚值夜的宫人都是成群结伴,谁也不敢落单。
小宫女的伤口敷上药膏,止住了血,暂时并无性命之忧。
伤口还要消毒,就算可以恢复,毁容留疤也无法避免。幸好,她还有几个交好的小姐妹过来看望,有的还给沈凤舒包了红包,沈凤舒没要,她们又拿给小安子,哭哭啼啼请他多帮忙照顾。
小安子见她们可怜,也不收红包:“大家都是做奴才的,互相照顾是应该的,你们不用这样,我们姑娘是好心肠的人,该帮的一定会帮。”
夜已深,一烛明亮。
沈凤舒在微弱的灯光下,检查小宫女受伤的脸,看她眼泪止不住地流,小声道:“我会尽全力治好你的伤,不止我,还有太医院的大人们,很多人都会帮你的。你自己要争气,既捡回来一条命,那就好好活着,哪怕以后的日子艰难……”
小宫女听了她的话,哭得更凶了:“不,我不想活了……”
沈凤舒听得这话,眸光一沉,幽幽看她,忽而伸出一只手,缓缓掐住她的脖子,在她诧异不解之际,暗暗用力。
小宫女睁大双眼,慌张不安且无力地挣扎起来,沈凤舒见她反抗,瞬间放开了手,恢复如常,继续给她上药:“有时候,活着就算赢了,赢过了厄运。你不想死,相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