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雪想这信寄出去已经半个多月,按理说爷爷已经收到信了。但却迟迟看不到有人来救自己?难道是信被弄丢了?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?
孙雪越想心里就越乱……
傻根爹已经着手准备起了孙雪和傻根结婚的事宜。
傻根爹把他们住的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,再刷上大白灰,就连灯泡都从15瓦换成了60瓦,还买了一幅花好月圆和一幅早生贵子的画贴在墙上。房间一切物品主打一个红字:红床单,红被套,红枕巾,所有的家具也被漆上了红漆,就连傻根和孙雪吃饭的碗筷都是红的。一进门,满眼都是红。房间这么一捯饬立马变了样,又喜庆又亮堂。
傻根爹闲了就上街溜达,回来的时候从不空着手。今天买个盆,明天添只腕,没多少日子,结婚的东西七七八八都置办的差不多了。
在这期间,傻根爹硬是拉着傻根和孙雪去了趟街上的照相馆,让他们拍了张合影。
拍照的时候,照相师傅开玩笑说他俩表情有点僵硬,让他们自然微笑。身旁的傻根一听,眼睛立刻笑成了一条缝。孙雪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机械地挤出微笑。
他们的合影裱了后被傻根爹高高挂在了墙上,一进门一眼就能看到。看着合影,孙雪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。
看来,无论自己如何努力,终将逃不出厄运的魔爪……
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喜庆了,孙雪的心情却一点点地掉到了冰点。
不过,在正月十五这一天,老天终究还是眷顾了孙雪!
早上,孙雪死气沉沉地躺在被窝里,眼神呆滞,面如土色。她早都醒了,只是不想起床,就这样一动不动盯着屋顶发呆,一盯就是几个钟头。
人一旦绝望了,生活中的一切都黯然褪色,对生活也彻底失去了兴趣,此刻的孙雪就是这样的感受。
突然,大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传到了孙雪的耳朵里。
“谁啊?”
院子里传来傻根爹的声音。
“大叔,我是下乡的干部,路过你家想进去喝口茶。”
傻根爹一听是下乡的干部,忙不迭地跑去开门。
……
“蹲在地上不要动!我们是公安局的!”
突然一群人就从门外闯进了院子。
听到“公安局”三个字,孙雪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,鞋都没顾上穿就冲出了屋……
“孙雪!”
“建军叔!干爹!”
他们几乎是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