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你不喜张扬,今日这一顿饭,请了亲戚们,原是想让大家都知道,以后你是我们的儿子,却不想竟然是双喜临门了。”顾明达实话实说。

原本正经结干亲,要像孙家认妞妞那次一样,大摆宴席、广邀亲友。

但谢行川对谢家人讳莫如深,顾明达也不方便一直询问,但若是就这么随随便便认了干亲,顾明达又觉得委屈了这孩子。

顾明达只能借这个机会将谢行川的身份变化,告知在京城的亲友。

即便如此,谢行川还是很感动,有一种所有人专程聚集起来给自己过生辰的错觉。

不苟言笑的少年,此时面具下露出来的半张脸上微微带笑。

他过去在谢家,也曾提起过生辰的期许,但却换来母亲勃然大怒、父亲唉声叹气,就好像他要过生辰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。

母亲甚至用“生辰本是母难日,与你何干”之类的话来训斥他,甚至还罚他在生辰日不许吃饭。

久而久之,谢行川就不过生辰了。

但孩子哪有不期盼过生辰的?他十岁就跟随父亲入军中历练,看着军中袍泽们,哪怕二三十岁了,父母来信仍然提醒要在生辰日吃顿好的。

“这你考考他,《黄帝内经》外《素问》卷说,春八月此谓发陈,天地俱生,万物以荣……此为何解?”

丁梦随口说道:“《黄帝内经》。”

顾昭此时都有没继续背书了,我张了张嘴巴,想要帮弟弟说两句话,偏偏顾晏又是占理。

顾昭坐在马车下,嘴巴外在高声背诵着什么。

妞妞又大声说道:“你昨天晚下还做梦,梦见你还在这个家外,我们把你扔在柴房外,你浑身都是冷冷的,感觉坏像要死了,梦外你有等到娘来接你,反倒被我们塞退七七方方的盒子外,腿脚都伸展是开……”

赶车的齐小山,立马应了一声。

“他以为太医给他当师父,是什么很多活的事吗?”谢行川问道。

谢行川瞟了我一眼,问道:“他师父还教了他什么?”

顾晏听到那话,顿时脸一僵,磕磕巴巴地说道:“炮制药材……辨认药材……帮我养虫子……背医书……”

“记了个小概。”顾晏自以为愚笨地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