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达听到这话,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,似乎最坏的情况发生了。
顾老太用力抹了一把眼泪,说道:“你还记得你爹的酒方吗?”
顾明达点点头,先前大房还说过这事,话里话外都怀疑他拿了这张酿酒方子。
“顾家祖上确实有一张酿酒方子,但其实并没有多特别,只是家里粮食多的时候,才酿一点酒补贴家用,压根不值得让十里八乡的酒馆前来采购。”
听着老娘的话,顾明达立马想到某种可能,问道:“爹他老人家改进了酒方?这事跟小妹有关系?”
顾老太点头,说道:“囡囡刚满一岁没多久,看到你爹在酿酒,小小的人儿忽然说:爹,错了错了。”
顾明达回想起自家几个孩子刚满一岁时候的模样,老大顾晏是最聪明的那个,但一岁也说不利索话,来来回回都是往外蹦出来那几个词,哪里像小妹这样聪明。
“你爹当时还不知道囡囡的特殊,笑着逗她问哪里错了,囡囡就说酿酒的顺序错了,还少放了东西……我不懂酿酒,也不记得到底是什么顺序,又少放了什么东西,你爹当时听了脸色就变了。”顾老太说起这事时,她还是满脸惋惜。
毕竟如果她记得这张酒方,现在家里还能有这部分额外收入。
“你爹真的按照囡囡说的方法酿酒,我一开始以为你爹是疼闺女,还怪他胡来浪费粮食,却没想到,那一坛按照囡囡随口说的方法酿出来的酒,支撑着咱家住上了现在这个青砖瓦房。”顾老太一脸唏嘘地看着家里的房子。
老顾家住的是青砖瓦房,是在清水村里仅次于村长家的好房子,过了这么多年,如今整个村子里能住上青砖瓦房的人家,也不过一个巴掌数得过来。
顾老太又说道:“但囡囡说完那个酒方的当天晚上,她就烧起来了,我和你爹大半夜带着她去镇子上看病,说来也巧,人刚到镇子上就退烧了,能蹦能跳的,就跟没有病过一样,只是你爹再问她酒方子的事,她却完全不记得了。”
顾明达听了心下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