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铭快速接过绿纸,收入手环中,脸上放出笑来,“骆先生果然是骆先生,我家主人佩服的人不多,但骆先生必然是其中之一。
也罢,某拼着受主人责罚,也要透些风声给你颐和老弟。
其实也不是多大的秘密,今次邢先生主要是想祭炼一件炎王符,需要聚合众力。
而祭炼的过程,只需要大家像祭炼火球符时那样出力即可。
所以这一段时间的祭炼,一来锻炼诸位符师祭炼火球符的能力,二来,提升诸位符师的熟练度。
而这条地脉,成色有限,一旦抽调太多的地火,能量便会缺失,恐不足以支持祭炼炎王符。
所以,才会将祭炼成功的火球符,再度释放,让能量重归于地脉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颐和点点头道,“此事大可明说,又不是见不得人。”
金铭道,“明说了,大家的干劲恐怕就没这么高了,不少人对祭炼火球符可没什么兴趣,都等着完成任务,好改弦更张,祭炼其他符箓。”
颐和笑道,“还真是这么个道理,行了,泡得也差不多了,浑身都酥了,小弟就不陪金铭兄了,先行告退。”
金铭乐呵呵道,“好说好说,我才泡出感觉来。”
颐和才离开,金铭便从储物环中调出两沓绿纸,折在一处,哗哗的数着,反复清点三遍,才满意地笑了。
忽地,他笑容在脸上凝固,冷声喝道,“阁下在一旁窥伺这么久,还没看够么?”
此话一出,许舒惊诧不已,他完全不知自己是怎么漏的。
他快速驱动阴魂回归本来,才想动手,忽又定在原地不动。
他才回过味儿来,这是金铭的防护手段,想来只要是独处,这小子都会这样喊上一句。
连一个下人都如此小心翼翼,许舒不由对那位永远带着微笑的魏先生生出极大的忌惮。
金铭等了数息,见没动静儿,呵呵一乐,起身爬出池子。
他双脚才在池边站定,忽地,打了个哈欠,自语道,“这汤池果然舒服,才泡这一会儿工夫,居然都困得不行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困意越发深沉,竟站不住脚,朝池子里倒了。
许舒魂念放出,稳稳摄住金铭肉身,快速拖到池子和甬道间隔的门槛石边。
他将金铭在门槛石边摆出泡汤池的造型,自己则翻身进了甬道,隐身于腾腾烟雾之中。
“金铭兄,你适才对颐和老弟所言,是否句句属实?”
许舒低声问道。
他的声音如鹤音呓语,在旁人听来,根本就是一堆混乱杂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