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前些日子蒲州都督府的长史丁忧去职,不如就让伏慎充任此职。”宗政渊摆弄着衣服上的穗子说道。
桓辞眉头跳了跳。蒲州都督是宗政彻,但他却远在郢都,只是挂个虚职罢了。若是伏慎担任此职,岂不是在蒲州一手遮天?看来皇帝并没有打算弃用伏慎,反而很好的利用了此事。
她偷偷瞥了眼宗政彻,只见男子如今神态悠然,从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快。
反倒是宗政棠,很明显松了一口气,神情也转忧为喜。
对上她的视线后,桓辞猛地想起了昨夜在伏慎院子里发生的事,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。
太后瞧着她眼下的乌青,以为她是因为这几日的流言而烦闷,强留她在宫中住了一夜。
明明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了,可不知为何,桓辞却觉得更烦闷了些。
宫里比外头规矩多,入夜之后几乎没有随意走动的人。
太后寝宫的后头,桓辞正倚在浴桶里惬意地泡着澡。
宫里的东西确实比外头好些,才刚泡了没一会儿她便通体舒畅。
“郡主,太后命老奴送些东西过来。”
门外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