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午,桓辞在太后宫里用了饭,又同她们二人闲聊了一下午,直到过了申正,太后终于觉得疲乏了,两人才肯放她走。
其实她们也没说些什么,说的都是宗政彻的故事。从他出现在他母亲的肚子里,到他第一次上学,再到他加冠。两人几乎将他的人生都给她讲了个遍。
桓辞听着觉得很是无趣,这些故事同宗政彻本人一样,无趣的很。
倒是另一件有意思的事被她发现了,那便是苏挽龄的存在。
从宗政彻去崇文馆读书开始,此人便几乎出现在每个故事里。不论是宗政彻骑马摔了一跤这种小事,还是他举行加冠之礼这种大事,苏挽龄总陪在他身边。
不怪桓辞多心,若只是平常的亲人情谊,可他二人未免太亲厚了些。桓辞也经历过悸动的年龄,她对这些事总还算是了解的。
且不论别的,但是苏挽龄提起宗政彻时的神情,便已经将心思显露了不少。要么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思,要么就是她从不掩饰这些。
可惜,桓辞对他二人的事没什么兴趣。皇家联姻哪里会看感情,更何况那人是太子。而且她对宗政彻也没什么情谊,若是这亲事成了,她日后也会想个办法和离。若是成不了,那也得让它短暂的起到它该起的作用。再者说,求人不如求己,她和父亲还是得想其他办法才是。
从宫里回来的路上,桓辞看到街上多了许多官兵。待她回去着人打探了一番后,这才知道因为雁门关失守,京城进入了戒备状态,城门口只许出不许进。
战争究竟不是什么好事,更何况父亲还是主将。现今京城戒严,并州的信也送不进来,桓辞成日家心神不宁,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几日。
正月晃眼之间便过去了,桓辞迎来了她在郢都的第一个春天。
前几日在宫里她只草草扫了一眼那名叫李弃的太监,可那人等苏挽龄进来后便再没有出现过。
父亲曾说让她到了京城后有事找这人商量,如今总算知道她在哪儿了,可一则最近没什么事,二则无诏她也进不了宫。
左右闲着无事,桓辞便带着阿瑶出去散心。
可没过多久,一道气冲冲的身影又回到了长街上。
桓辞想着方才那些人说的话,实在又惊又惧。不知怎么回事,她与伏慎从前的事被传出去了,而且传的还有些离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