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思想一半夜,苏纯月也想通了,她也决定不死了。
自己就这么死了能瞑目吗?肯定是不能瞑目的。丈夫何庆喜一时之间是回不来了,婆婆刘雪姣又失踪不见。
家里又没有其他亲人,儿子又才十二三岁,自己一死了之不是不负责任么?别说心安理得,恐怕到地下也是不得安身的!
儿子说得对,自己是打竹器高手。儿子负责要竹子负责卖竹器,自己在家负责打竹器还怕今后没有生活来源吗?所以苏纯月决定不死了,留下来和儿子一起相依为命。
既然决定留下来和儿子相依为命,就不能事事依赖儿子。而要拿出决心和意志来,从今往后能自己做的事决不麻烦儿子。
“娘,要换药敷药了你还进厨房漱口洗脸干嘛,走进走出不累吗?”听娘说要进厨房漱口洗脸,二来急忙问。
每一次给娘换药和敷药,都是在娘的房里进行的。因为娘苏纯月伤在腰和腿上,坐着没法换药和敷药。
必须扑睡在床才能把娘腰腿上敷了一天一夜的旧药拿掉,然后用温水擦洗伤口,再敷上新药团。
“还换什么药,娘这个伤是治不好的,还费那个神又花那个钱干吗?”
“怎么治不好,娘现在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吗?能坐能起不用人帮忙就可以上架子车,再治疗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丢掉架子车自己走呢!”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娘的伤早就超过一百天,不好就不好了。山脚医生也就这点本事,再治也治不好了的!”
儿子还要说话,娘问道:“还有三天药,用完这三天药,还有钱给娘去抓药吗?”
娘这么一问还真的把二来给问哑了,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对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