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?
怪那个偷自己包的女人吗,谁叫你大意咧咧的,上车就迷迷糊糊的,人家割你的包,你都不知道,不偷你的包,还偷谁的包?!
怪自己吗?自己可是跑了一二十里的路,到镇上歇都不得歇就上车来县城了的呀!
在班车上人多不敢睡,就是怕别人趁自己睡着不注意,把自己的包偷了的嘛!
高度奔波,高度疲劳,高度紧张,加上坐的又是摇篮似的三马车。身边坐着的还是一个细小的女人,少年能不放松警惕,迷迷糊糊地睡去吗?
一时之间少年狠狠地骂自己了:你个没用的东西,不死了还做人来干吗?!
喂牛喂鸡,让牛和鸡吃的撑死不说,如今拿来的卖牛肉钱,一在县城下车再上三马车就让人把包给割了,把包里装着的衣服加钱都给拿走了。
你讲该不该骂:“百无一用是书生”?
这还只是一个小小县城,将来要是考上大学在大城市。以现在这个“百无无一用是书生”的样子,还怎么去大城巿上学读书,毕业了又怎么在大城市找工作和生活的?
一时之间少年这才体会到奶奶刘雪姣,为什么来县城失踪的原因了。自己都快要小学毕业,还是个优秀生,来县城都分不东南西北,又还被一个小女人割了包。
更别说六七十岁的奶奶刘雪姣一个老人了。
想到这少年不但恨自己无用,就连死的心都有了。
左边手就是罗清河,有一部分水就是少年的母亲河,清水河推来的水。
脑短路的少年一时想不开,便奔向河边去,打算一跳投河死了算了。
可是河边有围栏,大概是防止行人和车辆,特别小孩和老人不小心掉下河而设的障碍物吧!
少年奔跑到河栏边,爬上围栏就要投河。可是爬了两次爬不上去不算,还摔了下来!
这一摔下来屁股墩在地板上,把少年的屁股墩痛了。少年神经质地想,自己就这么死了母亲怎么办?
她和外婆还在医院翘首以盼自己的呐,这样一想少年又不投河自裁了。
也不知来来回回,往返于病房至医院大门外多少次了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