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误入朝阳地宫前,他偷偷亲了裴奈两次。
一次是在净觉神僧遇害当夜,奈儿为了次日方便行事,不打草惊蛇,便随他入住了端定公府,他在夜里用元炁沿着她的经脉,替她疏散身体的疲惫,推动真气循环,助她睡得更加安稳。
望着她的睡颜,虽然看着陌生,却心知她就是自己的奈儿,越看越喜欢,心里发痒难耐,确认她不会苏醒,便悄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,半晌才分离。
次日清晨奈儿还疑惑问他:“昨夜可有人进过我的屋子?”
天真又可爱。
他答了“不曾”,奈儿竟也未多想,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早膳上。
让他喜欢得想要将她抱住。
第二次是在去往南寺的路上,凌晨时他将厨子炒制的栗子一颗颗剥开,用布包好,又小心翼翼放回食盒,想着让奈儿在路上垫个嘴,她的心情或会好一些。
看着奈儿将栗子送入口中后,因满足而微弯的眼角,他心中跌宕起伏,欣忭不已。
他想,日后他要学做很多菜肴,让奈儿都能尝到。
吃完栗子,奈儿又接受了他用丹道神炁替她疏通经络的提议,却不曾想奈儿的新身体这般不受力,片刻后她便昏睡过去。
又给了他机会,他便顺势将她揽在怀里,在她脸颊轻啄两口,不舍地将她放倒,让她枕在自己腿上,继续用元炁为她助眠。
见过南寺的释明方丈后,萧鸣逸又在宫中遇刺,他和奈儿在地宫经历重重险境,死里逃生。
中了化骨水晕倒前,他本想着,奈儿要顾好她自己的安危,独自逃出后,再派人回地宫救他即可。
可他的奈儿竟是在打赢人偶后,以纤弱的身子,将他硬生生扛了出来,几十里路,无食无水,不眠不休,强撑着寻到人烟,才堪堪倒下。
当他醒来,知道昏迷时发生的事,知道奈儿先一步驾马去了花云寨,准备随韩睿泽和裴家军旧部抵抗邬族铁骑。
别说一两日的时间差,哪怕支援迟上两个时辰,奈儿都可能会受俘......不,她的性格不会允许自己受俘,只会以死相搏。
刻不容缓,他极为心焦,立刻下达出兵的命令,自己也带人赶往花云寨东北方百里外,三州驻军及西南边军的约定集合地,途中的每晚都夜不能寐。
尽管他们规划好了军队最快的行进路线,不顾任何损失,将一切进程加快。他知道队伍里有叛徒,会将他们的动向传递,他甚至也将此提前算进计划中,估算邬军的抵达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