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破烂衣服,身下的老旧毯子,身边的简单帐篷,在昏黄的灯光下,所有的布匹都被苦涩染成了同一种绝望,紧紧地裹着广场上的人,令人窒息。
这个时候,那些在广场穿梭的红袍人,就成了唯一鲜红跳动的色彩。
一抹血红小跑着跃至拉德身前。
“你好,你就是拉德·罗卡吗?”
来者像是一个这里随处可见的流放者。他裹着一条和大家一样简陋的红袍,黑发褐眸,有着深邃的眼窝与立体的鼻子,似乎有着很浓厚的黑眼圈,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和蔼慈祥的精瘦中年男人,让人忍不住去信任他。
拉德不由自主地握住他伸出的手,有些胆怯地点了点头。
“导师,您要的人带来了,这是昨天测验最后一个合格者。”
这位就是流放者的导师!
还没等拉德从震惊中缓过来,流放者们就开始跑动了起来。
“艾伦·弗里德曼,大家都叫我‘导师’,不过我更希望孩子们能叫我‘老艾伦’。”
艾伦笑了笑,一手握住拉德,一手提起自己的红袍子。
“谢谢你,基尔,去忙自己的事吧。”艾伦匆匆地向那位引路的流放者告别,又转头有些欣慰地对拉德说,“你来的正好,这里实在忙不过来,刚刚又有一位灾民情况恶化了,医院里人手缺得很,我正好需要一个小帮手,和我一起把那个大块头抬起来。
“现在,小拉德,让我们跑起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