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
“那看来你还是没有走出来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秦慧珠眼帘微垂，眉宇间满是道不尽的哀愁。

“你其他几个姐妹呢？还有你的母亲，现在过得怎么样？”赵光勇继续问道。

而秦慧珠在听到这个问题后，犹豫了片刻才慢慢回道：

“大姐现在自己经营点小生意，赚得不多，但也足够生活了，只是当年脑袋里留了点后遗症，半边脸偶尔会出现面瘫的症状。”

“小熙的毁容恢复得不算好，但她现在化妆技术很厉害，能把脸上的疤遮得看不出什么痕迹，而且很多拍特效片的剧组会专门找她。”

“怡静稍微能说些话了，而且学会了手语，她没有转行，依旧当律师，而且开了家新的律师事务所，现在主要的工作就是帮助那些不能说话，或是其他交流方面有障碍的人打官司。”

“至于妈……还是那样，没有什么好转。”

说完这些，秦慧珠仿佛衰老了几岁，脸上岁月的痕迹变得更加深邃。

“需不需要我帮点小忙？”

赵光勇轻轻叹了口气。

“不用了……”

秦慧珠再次摇了摇头：“我们现在的日子过得还行，而且您已经帮过我很多了。”

“你就当我是在做公益吧，人老了啊，脑子里基本就是在惦记子女，做什么事都想着能不能积点阴德，这样下去后也好保佑子孙后代今后的日子平平安安。”

赵光勇说着，缓缓掏出了一张只有名字和手机号码的名片：“拿着吧，有需要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，毕竟你四妹的情况有点特殊，我知道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赎罪，但她现在做的事情容易遭人恨，今天不出事，不代表以后也能无事，你得为她着想，别今后又多一件后悔的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秦慧珠沉默许久，最终还是接过了名片：“谢谢您，赵总。”

“说什么谢不谢的，都说了就当我是在做公益，积阴德。”

赵光勇摆了摆手：“话说回来，这些年你和秦弈那小子见过吗？”

“没……”

秦慧珠露出了自嘲的笑：“我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他呢？现在只要知道他过得幸福，我心里也就知足了，没必要再去打扰他现在的生活，大家各自安好……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