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夫子又接着看着姜澈说道:“老夫之前读过你的不少诗作,《赴北庭》《咏牡丹》都是一见难得的佳作,说实话,单论起作诗天瓷的本事夸你一句才学天授也不为过,远胜于我这个一辈子只写出过几首五彩诗的老头子。”
“没想到,今天居然会在这节诗论课碰上你这位诗坛之星,你愿意过来听老头子我唠叨几句,可以算是老头子我的荣誉。假以时日,若是你成了大黎新一代诗圣,那老头子我便可以和所有相识的人吹嘘自己是诗圣的老师,教过他写诗的理论。”
“哈哈,日后,老夫我的名声可就取决于你在大黎诗坛的地位了。可要再接再励,希望以后能让老夫拥有足够的吹嘘资本。”
孙亭和年纪已经不小,但是却一点也不古板,首先打趣了一番姜澈,引得课上的其他学子纷纷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当然,孙亭和之所以会讲这一番话也不全是调侃活跃气氛,更多的还是对姜澈寄予着期许和鼓励。他从少年求学起,一直到现在半截身子入土,皆是醉心于诗词一道,不过苦于他自己天赋有限,没能在这一领域更进一步。
此时是孙亭和一生难以弥补的遗憾,所以他对姜澈这样诗才出众的后生,一贯会给予更多的关注以及期待。
听闻孙夫子的调侃,姜澈诙谐地回应说:“学生在诗词领域之所以能够取得一点成绩,不过是站在了前辈巨人的肩膀上,看到的风景更广阔。”
“曾经听闻一个形象的比喻,现在用在我身上就很贴切。我就像是一个在水边玩耍的总角孩童,偶尔从地上捡到一块漂亮的贝壳,便兴奋不已,但是面对着文道的广阔海洋,我仍旧是一无所知。”
众人又一次发笑,姜澈的回答确实很巧妙,既保持谦虚又挺幽默。任何人听后也不好意思鸡蛋里挑骨头。
孙夫子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,夸赞姜澈:“不错,‘站在前辈巨人的肩膀上’这一比喻用的甚是贴切,才高而不又自傲,殊为难得。”
经过姜澈和孙夫子的一番交谈,课堂的氛围也随之成功鼓动起来。
孙夫子见到学生情绪已经被成功调动,则是言归正传,开始讲授起今天课上的内容。
“有个事实讲出来也不怕大家笑,尽管老夫研究诗词几十年,但受限于自身资质,从未写出过一首七彩诗作。自身水平有限,还要来教大家如何写诗,实在有些汗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