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闻这林秋,乃血族族长!千年前,血魂大战,我魂族儿郎死伤无数!魂帝此时将族长之位继任给他,如何对得起那千千万万战死的血族儿郎!” 这声音来自南宫悦,他乃南宫家一名天才。
刹那间,整个场地陷入一片死寂,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噬魂族的方向。衍天帝眼神冰冷地看向南宫悦,仅仅一个眼神,便让南宫悦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怯意。在如此庄重的场合,他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,背后必然有人指使。想必这南宫家早已心怀不轨,暗藏反叛之心。
南宫家家主南宫明然见状,连忙轻咳一声,呵斥道:“悦儿,休得无礼。今日是七公主大婚的喜庆之日,岂容你在此胡闹。”
南宫悦满脸羞愧,拱手向众人致歉后,灰溜溜地退了下去。
“这小辈虽然鲁莽无礼,但不得不说,这林秋,不过武王修为,虽不知为何能武魂同修,魂境不过羽化境,如此低微的修为,如何能够担当起带领我魂族千秋万世,长盛不衰的重任?难道像血族一样,只是任命他为族长做个有名无实的吉祥娃娃?况且如今没有大帝境界的强者镇压一宫,其余八宫必然对我魂宫虎视眈眈,心怀觊觎。” 又是一声声质疑,这次的声音来自木家的三长老木青禾。
作为晚辈,南宫悦的话或许不足为惧,但木青禾作为木家的长老,他的质疑便有了相当的分量。
“木长老此言,可否代表整个木家?” 衍天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帝级威压,语气森冷地反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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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家家主木赤弦立刻站起身来,紧张地说道:“此言,仅代表三长老个人之言,与我木家毫无关系。”
一时间,整个木家内部乱成一团。有的族人指责三长老太过胆大妄为,有的则认为三长老所言不无道理,还有一部分人持观望态度,静观其变。
林秋冷冷一笑,心中已然明了,这必定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。不仅木家如此,其他世家亦是各怀心思,分成不同派别。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是,若是逼宫成功,各大世家便可趁机更进一步,扩大自己的势力;若是失败,只需将这些出头鸟揪出来赔罪即可。毕竟世家与天魂宫相互依存,即便魂帝震怒,也不可能将整个家族赶尽杀绝。对他们而言,这无疑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见木家和噬魂族都已站出来表明态度,那群命魂族之人也不甘示弱,纷纷站起身来。
“如今九宫之上,八宫帝境皆在,魂帝大限将至,我魂族不能无帝。噬魂族半步帝境已有十数人,若是魂帝真以我魂族大业着想,不如让噬魂族吞噬其天道之力,再加上我命魂族献祭族人之力进行推演,再造新帝位,如此方能保我魂族长盛不衰。而不应为了一己私欲,将族长之位世袭!”
整个院坝瞬间安静得可怕,静得连众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原本应该是热闹非凡、充满欢声笑语的婚宴现场,此刻却如同一潭死水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,云压城池入暮年。这场婚宴,从一开始便注定不会太平。林秋托着腮,眉头紧锁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他深知,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,而他必须要在这重重困境中找到破局之法,否则,不仅自己性命堪忧,魂族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