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良无处可躲,只得到最近的文武观避雨。
敲响道观大门,被小道士引入内堂躲休息。
听到这里二人眉头更加紧蹙。
李良说附近没有其他地方躲藏,自是不该,那道观之旁的空地,已经让与樊昊大半个月之久。
依照樊昊当时的谋划,急切盼望向往新生活的心态,此时应该已经建好新居才对。
若是在大雨倾盆的情况下,一家民舍和一间道观在一起,微服私访的李良绝对会选择民舍才对,而他选择道观就说明樊昊的房屋根本未建成。
那是什么原因,让樊昊连建造新居这么重要的事情,都耽误了呢?
李良自是不知面前二人所想,继续说着那日的情况。
当日进入道观中,那司徒老道就坐在内堂,不知用何秘法居然轻易瞧出,自己身居的官位。
于是,立刻起身恭迎,并命小道士准备一桌茶水干果伺候。
李良客道几句,就与老道闲聊起附近的民情思想,同时也打算等雨势小后再离去。
哪知那雨却是越下越大,根本没有停歇的征兆,无奈之下便只得和随行护卫,一起在道观中留宿。
夜间老道士备下一桌薄酒,款待李良和其随身护卫。
那护卫自是极其小心,宴席期间滴酒未沾,只是以茶代酒饮过。
小道士则是乖乖站在一旁,负责伺候为李良和老道士斟酒。
几杯过后李良醉意朦胧,被安排在主卧房休息。
小道士为李良打来井水洗漱一番,并在其屋中点上一根檀香,方才离去。
也不知为何,在进入主卧之后,李良一直感觉屋内压抑。
明明是坐北朝南,白日里可以享受阳光充足照射的房间,可是仍旧感觉屋中阴气森森、寒意袭身。
那种寒并非是感观上的寒,而是发自内心的寒栗,极像夜间路过坟地时,那种阴寒盛而卫阳虚之象。
虽说外边雨势较大,可是如今正处立秋之际,民间有谚语“立秋不立秋,还有一个月的好热头。”
说明天气温度还是很闷热的。
二人待在屋内,思来想去也感觉今日这雨,下的很是蹊跷,无论怎样也不至于这般寒冷。
可是老道士有意将此间卧室相让,若是自己再去叨扰主家也不合适。
思来想去就此作罢,二人只得选择多盖两床棉被,紧促背对而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