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不易总算大致听出了些名堂:“原来你俩是同门,你们是什么门啊?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。”
随即,他又拍了一下何足道的肩膀,笑道:“好徒儿,原来咱俩还真是‘一家人’,真是‘大水冲了龙王庙’啊!”
何足道白了杨不易一眼,也没有反驳他的话,而是向着明里岫恭敬地问道:“小师叔,这位也是……门中之人?”
在他看来,杨不易这年纪,估计也就是眼前这位小师叔的子侄一辈,在自己面前也就只能算是个后生。
明里岫看了一眼杨不易,淡淡地说道:“算是吧。”
杨不易以为明里岫是从朋友的立场,将他算作是同门中人,于是笑着接口连声道:“是啊,算的,算的。”
何足道却心中奇怪,这门中之人,是便是,不是便不是,如何能说是“算是”呢?
不过他辈分比明里岫低了一辈,也不敢置疑,于是转头对杨不易抱拳轻揖,带着几分不屑语气,道:“小兄弟,失敬了!”
杨不易正笑着拱手还礼,明里岫冷声道:“别乱喊,乱了辈分!”
何足道有些摸不着头脑,心头暗想:“难道这位,是这小师叔的相好?那岂不平白高我一辈?”
杨不易听到这话,以为明里岫还是站在朋友的立场,让自己占占这老小子的便宜,心里美滋滋的,正想客套一下。
却听明里岫又补充道:“喊他师叔祖,亏不着你!”
“嘿嘿,不用不用……啊?”杨不易客套话刚说了半截,突然听到明里岫提到“师叔祖”这称呼,顿时吃了一惊。
“他喊我师叔祖?”杨不易犹自不可置信地问道,“那我岂不是也是你的师叔?”
杨不易心想:“明里岫你可真仗义,为了让我多占便宜,连自己也自认矮一辈,哈,我喜欢你这样的!”
何足道也同时惊叫道:“啊?师叔祖?他,他,他……”
他一连说了三个“他”字,后面的话,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。
这怎么可能?如果他是师叔祖,那他岂非就是……就是“龙头”的弟子?“龙头”失踪几十年,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弟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