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后果由我承担。”
说完,便要跃起,郭卫城一把抓住梵净天的左肩,一梵净天一转身,左手扣住郭卫城的胳膊肘,右手弹出十指中指,顶在了郭卫城脖子上。
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只见司徒鸿带着众军士,如潮水般涌上城墙,大喊道:“贼子,放开郭将军,束手就擒。”
梵净天顾不上辩解,手掌在郭卫城心口一推,翻身跃下城墙……
“郭将军,他是细作,他是细作,放虎归山留后患。”司徒鸿连声高喊。
司徒鸿话音未落,郭卫城便拉开弓箭指向梵净天:“把话说清楚,你还有机会,一意孤行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梵净天并不理会,继续向前行走,郭卫城一咬牙,白羽箭骤然射出,噗的一声,那白羽箭从后背入,胸前出。
顿时,鲜血顺着箭缓缓流出,雪白的衣服,被浸的透红。
梵净天一愣,眉头微微一皱,继续向前走去。
他还是那么固执,望着他决绝的背影,郭卫城不由得暗自感慨。
梵净天大步向敌军走去,敌军见状如潮水般涌了出来,将他包裹的水泄不通。仇视的目光,邪恶的微笑,狭窄的通道。他加快了脚步,杀气笼罩,他却只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喜悦。凌冽的北风、阴冷的刀光、身上的箭伤全丢在了脑后。
那张盼望已久的面孔,终究还是浮现了。帅台之上两名军士押解紫鸢,帅台中央站着一位将军,身长八尺,魁梧的身材包裹着精光闪闪的甲胄,横眉怒目,威风凛凛。他便是李鸿猖的副手,南朝上将唐鑫。
二人四目相接,紫鸢那彷徨的眼神中透着喜悦,失声叫道:“净天”。
鸢呼喊着梵净天的名字,好像长夜中的一盏明灯,清晰而悠长。
梵净天不再感觉眼前的女人是累赘,而是心灵的归宿。脑海中冲斥着世间最美的画面,飞掠树梢的鸟儿、悠闲的老牛、碧绿的水田、不知疲倦的小溪、农舍里袅袅升起的炊烟、追逐打闹的孩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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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呼声中,一道刺眼的白光,彻底击碎了那一幅美好的画卷……
无数战刀向客的头颅劈下,梵净天一套扫堂腿,虎势龙威,数十名铠甲将士被踢飞数丈,他手掌一翻,指头处发出五道不易察觉的精光,精光的尽头吊起了五名战士,客手一挥,五人分别向众军飞落。纷乱中,他身子一颤,大踏步向纸鸢跑去,横刀拦路者,皆被瞬间打飞,嘶吼、刀剑声此起彼伏。挟持纸鸢的将士被精光吊起,抛向了半空。
唐鑫见梵净天迎面走了,他拔出长剑指向紫鸢,示意梵净天停下脚步,梵净天见状,停下了脚步:“梵大侠果然重情重义,竟为这小小女子,以身犯险。”
“你要的东西,我带来了,放人吧。”梵净天高举着追月图。
“梵大侠年少有为,武功卓绝,可谓江湖第一高手,既为江湖之人,又何必插手朝廷的事,既然要插手朝廷的事,又为何不给自己找个好主子?”
梵净天将目光从紫鸢脸上移到了唐鑫的脸上,回道:“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,都没有抓人妻女的规矩吧。”
“不这样,如何请的动梵大侠,成大事者不惜小节。”
“唐大人难道没有妻女吗?”梵净天冷冷的说道。
“哼!你想威胁我?”
“在下不敢,我只希望大人能信守承诺,大家都为名利,惹火烧身就犯不上了。”
“哼哼!惹火烧身的人恐怕另有其人,你犯了军令状,我不杀你郭卫城也要杀你,司徒鸿早已归降与我,暮光城我势在必得,你必死,郭卫城也必死,只有归降我,方可太平无事。”
“多谢大人错爱,在下只想过平淡安逸的生活。”梵净天说完向紫鸢望去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唐鑫一阵狂笑,厉声命道:“拿来!”他伸出了那宽大的手臂。
“请大人先放人!”
“放人?那可不行,我要先验验这图是真是假。”
梵净天手掌一挥,那追月图从手心向上展开,灵力牵引如同被杆子撑起一般,上下五丈余长,只见上面最顶端赫然写着追月图三个大字,跟着便是各种人物招式,这便是梵净天在悬崖上临摹的壁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