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下眠道:“这是肌肤之患,我要考虑的是心头之患,我虽然赶走了赫连山,坐定望江楼,可楼内还有赫连山的残余势力,牵一发而动全身,听说赫连山投靠了仙天门,他贼心不死,暗中联络,对楼主之位蠢蠢欲动。还有一股新崛起的不满势力,他们总觉得我年轻,又说任人唯亲,颇有不满,虽说万不得已放弃乌镇,但我更需要的是你顶住困难,稳住乌镇局势,堵住悠悠之口。莫说你困难,就连我很多时候,也要息事宁人,就说今日之婚,结的颇为草率,我岳父冷不防在拜火教颇有威望,我娶了冷月,便是与拜火教结盟。”
江寻闻言,不禁愕然,他曾因为花下眠放弃乌镇而一度心寒,听了他的苦诉,顿时也理解。
花下眠忽然将一叠银票塞进了江寻手中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这一千万两,就不走明账……守住乌镇!”
江寻道:“花兄放心!乌镇绝不会在我手中丢掉。”
良辰吉时,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大殿内人头攒动,花下眠、冷月衣着华服,踏着红毯在众人注视下,走进大殿,花下眠收起了往日的放荡不羁,表情严肃。在媒婆的呼声中拜了天地高堂,高堂之上冷不防面色凝重,若不知道是大喜,单看面相,还以为家里老人过世。也难怪,虽然闺女打发了可自己与柳秀秀的事一波三折,先是冷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,在是冷月同意而柳秀秀又不同意,冷不防明白,柳秀秀一来生自己的气,而来也是因为冷月,除非冷月亲自去找秀秀说情,给了台阶,方有一线生机,而冷月与秀秀素来不和,又怎么会说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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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拜九叩后,大殿内百余佣人拉椅子摆桌子,瞬息间大殿为之一变,几十张圆桌整齐摆放。贵客人相继落座,美酒佳肴上桌,琳琅满目,尽显大派风范,花下眠带着冷月逐一敬酒。
江寻与龙佘兰坐在上手左侧与陶如棉、钟筱筱等几个楼主一桌,犹豫江寻与其他人并不熟,便简单客气了几句,其他人也知道他是花下眠提拔的人,也不敢过多调侃,只有钟筱筱注意到龙佘兰只吃菜不喝酒,端起酒杯道:“这位妹妹是?”
江寻道:“她叫龙佘兰,是我和花兄的朋友。”
钟筱筱道:“既然是朋友,连一杯喜酒也不喝,岂不是咱们望江楼招待不周。”说着拿起酒壶给龙佘兰斟了一杯。
龙佘兰虽是佛门俗家弟子,却恪守清规,从不饮酒,眼见钟筱筱热情相邀,一时发窘,有些不知所措。江寻见状,忙起身打圆场道:“龙姑娘是修行之人,不便饮酒,钟姐姐盛情难却,我替她喝吧。”
钟筱筱一把按住江寻手腕,一脸坏笑的说道:“呦呵……江亭主真是懂的怜香惜玉,还没过门呢,就开始护短了,怎么我钟筱筱一杯酒的面子也没有嘛?”
一句话说的二人脸颊一阵发烫,江寻一脸苦笑,龙佘兰偷偷瞄了他一眼,见他面脸苦涩,当即起身道:“蒙钟姐姐看的起,我喝了便是。”龙佘兰一饮而尽。
钟筱筱笑道:“这便是了,二位既然神仙眷侣,何不借着喜庆喝个交杯酒,我们大家给做个见证,也算是好事成双。”
江寻对钟筱筱无礼的要求,有些排斥,同时他又惊讶的发现心中莫名窃喜,眼看龙佘兰满面红晕,江寻道:“钟姐姐你误会了,我与龙姑娘只是普通朋友。”
钟筱筱一拍桌子,道:“什么普通朋友,眉目含情的,谁还看不出来,是条汉子大大方方承认得了。”
江寻见钟筱筱得理不饶人,嘿嘿一笑,举起酒杯道:“我尊重龙姑娘,同样也感谢钟姐豪爽,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成熟大气的姑娘,比如钟姐姐你,听说钟姐姐是个忠贞的人,钟姐姐若不嫌弃在下,咱们喝一个交杯酒如何。”
一句话逗得众人哄堂大笑。陶如棉拍着大腿,起哄道:“喝了……快喝了……”
钟筱筱一时下不来台,怒道:“混小子,调戏起姐姐来了。”
钟筱筱羞愤交加,正要发怒,忽然!转怒为喜,她嫣然一笑,充满女子成熟的韵味,柔声道:“江兄弟玉树临风、年轻有为,若不嫌我老,嫁给你也是我的福气,既然此……我们喝了交杯酒,全做定情如何。”
钟筱筱一席话更是闹得全场沸腾,陶如棉大吼道:“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,江兄弟好福气。”
这一闹腾,搞得江寻骑虎难下,喝个交杯酒,江寻也没那么多负担,只是当着龙佘兰的面,有些放不开,正发窘不知何如应对,忽然背后给人拍了一巴掌,江寻一回头,看到正喜笑颜开的盯着自己,江寻失声道:“晓梦姑娘……”
晓梦嘿嘿一笑,道:“钟师姐是有名的‘难缠精’,惹上她可没什么处。”
钟筱筱见晓梦揭她的短,脸色一沉,道:“小蹄子要你多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