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孩说得是那样的轻松愉快,就好像那些事都是他做的一样。
而赵老先生就不同了,恨得他牙齿紧咬,叫道:“真是一派胡言!”
长安的眉锁得更厉害了,奇道:“为什么你不相信那是真的?跟你们这群疯子相比,那小女孩岂不是已温柔的很?”
赵老先生只白了他一眼,再未说话,但额头上的青筋依旧,显是怒火未消。
长安看着他气愤的脸,忽道:“哦,我懂了,苏府本是打算请张知民来治病的,但张知民却有个习惯:不为权贵看病,无论对方给多少钱都没用…”
“所以啊,赵老先生就成了张知民的下替,本以为这是个证明自己比张知民强的机会,没想到……却落得个如此结果…啧啧啧,真是令人唏嘘啊…”
赵老先生已怒不可遏,一旁的画死灵率先笑道:“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小孩子童言无忌,说起话来总是那么的一针见血。”
毕竟是领导开言,赵老先生当然不敢反驳,只能沉默以对,这也让长安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机会。
“看你对张知民的反应,用恨入骨髓,彻心之仇来形容也不为过!张知民被做成那样一个铁墩子,想必也是你的杰作吧。”
一听到张知民受此大难,赵老头的脸上又有了抑制不住的得意之笑,摸着胡子道:“不错,我挖其眼,削其耳,又将其全身的外皮剥开,挑断了里面所有的神经,让他再也感受不到皮肤的痛痒酸麻后,便在他的肉上缝上铁块,唯独留下的,就是他那张臭嘴和鼻子,呵呵呵。”
长安却听得头皮一阵痛痒酸麻,道:“原来是你剥夺了他所有的感觉…难怪幻铃、麻针都对他不起作用…现在想来,他当时短暂的倒下,并非是身体被麻痹,而是让给黑烟慢慢熏倒的……难怪能醒来的如此之快…”
“所以啊,这就是为什么,我一定要这么做,哈哈哈哈。”赵老头子回答道。
长安强忍着心中的不适,接着问道:“张知民既被你迫害至此,又是怎肯心甘情愿地替你做事的?”
赵老头子笑道:“张知民被剥皮挑经,早就失去人的意识了,剩下的就只有求生的本能,全然成了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…”
“所以,我又在他鼻铁上划了一道口子,每当他饿极时,就给他嗅嗅土与血,然后再将食物喂给他吃。”
“如此一来,血与土就成了激发他原始欲望的开关,正好让他可以不知疲倦地替我挖土,替我取来血味最浓的人头,哈哈哈,真是何其完美的工具啊!张!知!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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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越听越觉得恶心,“原来…你才是这里最丧心病狂的,怪不得能当上这群疯子的小领导……”
画死灵笑道:“不错,如此丧心病狂的疯子,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救钱塘的百姓,而官府里那群道貌岸然的狗官,只有在危及到他们性命之时,才以所谓百姓之名,衣冠楚楚地跳出来为自己寻找解救之法,真是何等的讽刺。”
长安道:“所以,你是因为苏府没能为你提供足够多的头颅,不能让你证明自己比张知民的医术更厉害,才联合这群疯子,害了张医师,还自作主张地给那些无辜病患判处了死刑?”
赵老头的脸上没有一丝惭愧之色,反而义正言辞地说:“有时候,为了救一万人,就必须得牺牲掉那一千个人!事成之后,那一万个受益者可不会为了那牺牲掉的一千个倒霉鬼而说话的!更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的!”
赵老头子越说越激动,“所以啊,在我研制的专药问世后,百姓们传颂的将会是我赵天人的名字,而不再是官府里的那群猪狗,不是那无须有的万妖之主,更不会是那个天杀的张知民!!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”
长安幽幽叹了口气,“你之所以如此恨张知民,一定不是因为他欠了你几两银子吧…”
赵老头忽然收起笑容,愤愤道:“这,就不劳烦大人您来操心了。”
长安又慢慢地转向画死灵,“你们俩合作,他是为了报复张知民,那你又是为了什么?仅仅只是为了迫害钱塘百姓吗?”
画死灵笑道:“还是那句话,不劳大人操心。您现在只需要考虑,怎么让自己的头颅在这满地的骷髅头中脱颖而出就好。”
长安连连摇头,无奈道:“唉,真是搞不懂,你们为什么不把握住这多说两句遗言的机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