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顶的脸上身上,出现了一片又一片的黑斑。这些黑斑迅速扩大,占满了全脸全身,显得他如此的肮脏污秽。
苟副将大笑:“你是邪恶之人,正该被正义人士抹黑!看,你已经被抹得黑得不能再黑了。所有的人见到,都会厌恶你,唾弃你!”
绝顶绝望地在地上打着滚:“这不是我的本来面目!这不是我的本来面目!”
苟副将冷笑:“谁在乎你的本来面目!都只看你被设计的面目!”
罗敷女想象到这里,忍不住哭了。这孩子的哥哥姐姐,原本是一腔热血的人,因为救过恶家子,被良家子的正义人士杀害了,杀害后,又抹黑了……
这孩子对人世,很绝望。
她哭着说:“凌哥哥,你要是死,我陪你死!”
李秦珠推了罗敷女一把。罗敷女醒过来了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现实中,苟副将没有宁死不屈,也没有恶毒反击。这种人总号召别人宁死不要敌人的救助,自己却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了。
他从绝顶手中拿了灵药,自己敷上。
栾将军嘴角带着嘲讽地笑,向苟副将摆摆手。两人带着战队远去了。
孟衣钵望望凌绝顶身边的罗敷女与李秦珠,问:“哪位姑娘是李元帅的孙女?”李秦珠催马上前,在马背上行了个万福:“多谢老侠客仗义出手。”
孟衣钵语气真诚:“李宓元帅为国捐躯,令人悲悯。姑娘是忠良之后,孟衣钵在此有礼了。”说罢,深施一礼。
秦珠忙下马,伸手相搀。凌绝顶与罗敷女也跟着下马。孟衣钵说道:“我从岭南东道来,一路上,听说很多大臣不避生死,为李元帅鸣冤。老皇帝已有触动,将李元帅子孙免于死刑。”
李秦珠听了,泪珠滑落。孟衣钵说道:“死罪可免,活命难逃,男人都要卖作奴隶,女人卖作营妓。我到长安的时候,他们已经在买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