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身穿翠绿竹裙的少女,徘徊在庵外,神情凄凉,意态迷茫。
这少女正是离群索居的凌迟。
凌迟很想到佛家的殿宇里去随喜,但又不敢,她总担心自己身上有罪恶有污浊,担心一进去,殿宇就变成了典狱。
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,走了出来。她手里没有念珠,没有经卷,却有两三盆盛开的夏花。
尼姑瞅见凌迟,热情地招呼:“妹子,搭把手,帮我把花盆放下。”
凌迟默默地接过花盆,细心排好。
尼姑笑了:“妹子,没必要排那么整齐。排整齐了,就太刻意了。你看那森林里,山谷间,哪有整整齐齐的树木花草?”
这个尼姑绝非死板的教徒。她绘声绘色,温和洒脱,更像是邻家大姐。
凌迟不好意思地笑了。能让凌迟笑的人,很少很少。
尼姑大姐,已经学佛十年,但是连个法名都没有取。她认为起法名太刻意。
既然万法皆空,反正都是空的,起啥名字都是空,这位大姐干脆给自己,起了名字叫白苇黄叶红药。白苇黄叶红药……这名字比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……短多了。
白苇黄叶红药看着满墙的藤萝,随意地说:“这里,离城很近,离尘很远。”
凌迟心里好奇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