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两名将士对邢恕的叫喊置若罔闻。邢恕见此计不成,赶忙转身对身后的一众河东路将士下令道:“还不快快将这些狂妄之徒拿下!”
他身为河东路安抚使,在军中自然有亲随。他们听到邢恕的命令,纷纷拔出兵器,迅速挡在了邢恕身前。
武植身旁的童贯见此,顿时怒起,高声呵斥:“放肆!武大人乃官家亲授的河东、陕西宣抚大使,你们竟敢以下犯上,还不快快束手就擒!”
这帮人连武植的命令都敢违抗,又岂会把武植身旁的童贯放在眼里?且看这童贯的装扮和气势,显然职位没有武植那般尊贵。
童贯看到邢恕及身边的护卫眼中尽是鄙夷之色,怒极攻心之下,他猛然一夹马腹,纵马向前,同时“唰”地抽出腰间佩剑,直接朝着邢恕身边的将士攻杀过去。
童贯武力值高达 90,其身手远非一般将士能比。邢恕身边的那几个亲卫在他面前,毫无还手之力。仅仅几个回合的交锋,就有两人死于童贯的剑下。
然而,童贯的狠辣手段也激起了剩余护卫心中的凶性。一开始,他们因忌惮武植而有所畏惧,不敢轻易进攻。但看到自家两个兄弟接连丧命,他们顿时红了眼,将生死置之度外,全都拼命一搏,霎时间,现场局面失控,喊杀声四起。
看着眼前混乱的局势,武植面色平静,无波无澜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。
随即,他转头向旁边的王进说道:“王兄,这场闹剧也该落幕了。王兄且带领将士前去,助童监军将邢恕押解起来吧。”
王进拱手领命,带着几个将校立刻冲入战场。邢恕的那些亲随护卫哪里是王进等人的对手,双方刚一交手,高下立判,不过几个回合,便被王进等人纷纷制服。
“违抗军令,不知悔改,竟还妄图反抗行刺本帅,这可是罪上加罪。邢恕啊邢恕,你这般行径,分明是自掘坟墓,自寻死路!”
邢恕面色铁青,却强行挤出一抹冷笑,冷哼道:“哼!不过成王败寇而已,武植,你别高兴得太早!本官好歹也是朝廷亲封的官员,这生死之事,自有朝廷来决断。就算我今日真有行刺之举,你又能把我怎样?难道你还敢擅自做主杀了我不成?还不是如皇宫之中的阉人一样无种。”
说完,他便仰头肆意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不甘,此时的他已是破罐子破摔,认定武植有所顾忌,不敢轻易要他性命。
武植的确不会在众人面前轻易对邢寿采取过激的举动,但邢恕却忽略了一旁愤怒至极的童贯。
此时的童贯虽说身体没有受伤,可刚才的打斗让他的衣冠有些凌乱,神情中也显出几分狼狈。
听到邢恕这狂妄不羁的话语,更是觉得羞愧愤怒,理智瞬间被愤怒所淹没,他毫不犹豫地把手中长剑掷向刑恕。
噗嗤,长剑带着凌厉劲道刺入邢恕胸膛,血如泉涌。邢恕双眼瞪大,笑声突然停止,脸上还带着未收起的嘲讽之色,就惊愕地看着胸前穿透而过的长剑,喉咙里艰难地发出“呃呃”的声音,身体摇晃了几下后,便轰然倒地,气绝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