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敌军斥候,他这会说的话只是为后面埋伏笔。
流民并非兵士,不经意间就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说出去。
斥候在流民中混久了,当然知道这个,点到为止,留下几分神秘,让这些人自己中招,就是他们惯用的招式。
刷完,他将自己手中的拐杖笃笃笃地往地上砸了两下,找了个位置就座了下去。
放粮令看着还有不少人排队,又看了看锅里的米粥心中就烦躁不堪。
天黑前他可是跟着几个手下人见到李牧川骑着马去追吴家大小姐的。
“真不要脸。”再一联想到李牧川让他们往粮食里放砂砾,他就很不爽地骂了一句。
“就是,这李大人未免太缺德了。”他旁边的一个心腹冷哼一声,“百姓们信任他了,他却让往粮食里掺沙子,野狗也干不出来的事给他干了。”
“咳,谁叫人家会舔,本来是个流民,看着吧,这搞不好就特么的成了吴家的女婿了。”
“草!别说了,想想就恶心。”放粮令越想越不爽。
要是没有李牧川,放稀粥什么的都无所谓,到时候粮仓的巨大亏空也好跟皇上交代。
然而照这样放下去,这巨大的亏空到时间就没办法交代了,他们这些看守粮仓的官吏可都难辞其咎。
也不知道这李牧川怎么想的,抱着这么个肥差不发一笔横财,却偏要新官上任三把火,烧得他们火急火燎的,这不是有病么?
他这愤怒的一说,其他两人也都哼哼了一声。
“大人,我看,这李牧川迟早得害死咱们,要不咱们做点什么?”
放粮令瞪了几人一眼:“做点什么?蠢?你们的脑袋里灌的是特么的浆糊啊?李牧川出事了,吴晨不报复咱们,一个个的,长点脑子行不行?”
几人被他呵斥了两声,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。
放粮令的使劲地揉了揉眉心:“不过,明天就知道他让我们在粮食里掺沙子是几个意思了。”
呵呵,要是这小子居心不良,那对付他是迟早的事,忍一忍倒也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