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不是什么大事,你跟我过来一趟。”
兄弟两个来到门外,晚风清凉,正好吹散吃饭时候的热气,傅六金只觉得浑身舒爽。
“六金,都没顾得上问你,你在学堂怎么样?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?”
当兄长的关心下弟弟太正常了,傅六金不疑有他,如实道:“挺好的。”
“那有没有人为难你?”傅五金又问。
有,倒是有,毕竟很多同学都是县城的,他们很瞧不起他们这些乡下来的。
傅六金又记着爹娘的嘱咐,他们是去读书的,不是去享福的,所以叔侄几个人不管是穿的还是用的,都很普通,只是干净整洁。
光看他们的外表,是不可能知道他们家有钱的。
傅六金知道自己经历的这些,五哥一定经历过很多年了,所以他也没有隐瞒,“五哥,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是去读书的。”
傅五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虽然两个人差了几岁,不过个头却差不多,“六金,你长大了,那郎先生对你如何?”
“不亲不疏,不远不近,我觉得这样挺好的。”
如果真的对他过分关注,他反而会不适应的。
前面这些只是铺垫,傅五金真正想问的是别的,“那谢院长呢?对你们如何?”
傅六金想了想,他们去书院也就刚来的那天见过院长,院长一副高高在上严肃的样子,也没说什么话。
平时也很难见上一面,倒也谈不上为难,只不过不亲厚罢了,但他觉得也正常。
听了他的回答,傅五金笑了下,自己真的是关心则乱,谢院长饱读诗书怎么会因为自己而迁怒弟弟和侄子呢?
是他小人之心了。
“那就好,六金,你好好读书,你是块料子,比五哥强。”
傅六金赶紧摇头,“五哥,这话是怎么说的,你当郎中,治病救人,我觉得很伟大,读书先是改变自己的命运,然后有能力了才能去改变别人的命运,而你,却是一开始就救助了很多人。”
“我没你说的那么好。”傅五金笑了声,摇了摇头。
“不,五哥,我是真这么想的,都是凭本事吃饭挣钱,谁也不比谁低一等,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,也需要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