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怎么可能？

否则也不会在历史上出现如此之多的野心家了。

那些高坐云端的神灵们也同样知晓这一点，之所以还这么去做，显然更想要将更多的意外因素更好的掌控在自己手中。

换一个角度而言，什么‘眷族’？不过是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号而已，分明是这些神灵们各自划分的‘牧场’罢了。

他们收割的是这些族群一直以来的虔诚的信仰，看到这些群体之中出现了可能对自己威胁的存在，也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之，而后安放一个‘莫须有’的罪名即可。

他们也清楚这样一次又一次‘莫须有’的罪名，一定会让自己牧场之中的‘畜牧们’内心出现怀疑。

但他们同样不在乎，因为他们很清楚，这样的怀疑哪怕他们不这么做，将来也一定会出现，既然如此，又何必担心？这么做，还能时时刻刻的掌控这些群体的情绪的变化，让自己可以更加从容的迎接即将到来的‘新纪元战争’。

这是一种无论如何都对他们有着莫大好处的做法，显然，在这无数的岁月里，他们已经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。

神战死地之中，那些人族群体，又何尝不是如此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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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浩可不认为上一个衍纪之中的人族一开始就十分团结，这也必然是几千数万年磨合之后的产物，他们在最初之时，或许和如今他看到的也没有什么不同，也必然是被神灵们分割成为无数块‘畜牧’而已。

说到底，人之道依旧无法逃脱‘弱肉强食’法则。

无非是将这个过程包装得更加好看一些而已！

仔细思量，刘浩也发现任何一方世界的人道众生，骨子里还是在遵循这一套。

这个发现，他也只能苦笑，似乎在嘲笑自己以往如何看不起妖族，认为他们太过红果果，殊不知他们那般彻底摆放在台面上，仔细思考反而没有了想像的残酷，不至于被卖了还需要帮着人家数钱。

“这或许本身就是人道的根基也！”

刘浩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，弱肉强食，看起来是那么的残酷，但何尝不是另类的刺激？

逼着众生只能力争上游，逼着他们朝着更高的王座进发，逼着他们无时无刻的想要成为真正的规则制定者，成为最大的幕后boss！

“一体两面，莫过如此！这也是人道阴阳两面。也绝非吾等可以改变之！”

“便是那混沌之中，何尝又能脱离这份法则的桎梏？”

“或许还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残酷吧？”

“这已经是将一个又一个诸天作为棋子，一旦失败，就是一方世界的陨落，而那些被牺牲的世界生灵们，致死也不会明白真正的原因在哪！”

“不得不说，有时候无知反而要比知道的越多更幸福一些！”

刘浩也知道这话自我安慰更多一些，甚至于他感觉或许这种情绪多半只会在自己身上出现，换做白虎刘浩和青龙刘浩，顶多也不过是感叹一句而已，然后该如何依旧如何。

摇摇头收回思绪，也看到焰灵姬将连番作战消化干净，想了想，既然自己已经没了继续游历的想法，还不如趁此机会给焰灵姬继续历炼，这里也确实非常适合对方，反正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。

洪荒，白虎大尊道场之内，刘浩本尊再一次从天地棋盘之中败落，但这一次，他的表情却大为不同起来。

和前几次相比，这一次他看到了希望。

如果说前几次，他所能做的，不过是为了稳定局面的话，这一次已经让他开始朝着胜负做出安排，这已经是了不得的进步也。

已经从胡乱落子，开始让自己有了真正的思维，更是在其中做出了诸多尝试，好些次都差点让整个天地棋盘崩溃，到最后还是让他死死的支撑了过来。

这种进步，已经是跨越式的，是有没有希望的问题，而一旦希望有了，往往激发的斗志就会完全不同。

如今的刘浩本尊就是这么一种感觉，虽同样败落，去没有丝毫不高兴之意，相反，他感觉未来在朝着他招手，只要自己将这次收获彻底消化，下一次也必将坚持更久一些，或许过不多久，就可以和对方真正的以棋力对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