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慌袭来,他几乎站不稳。
“相爷,您没事吧?”
属官见其异状,不放心地询问。
风先生没有立即言语,他撑着桌子站了片刻,随后便克制住情绪。
他扯去晕染墨渍的纸张,吩咐一声:“收拾收拾,我们应当要搬离这里,到另外一个地方当值了。”
“传令下去,重要的文书与档案,全部搬入地库存放,封/锁地库大门,保证东西的安全性。”
他的语气是那么平静,平静到什么情绪都没有外露。
但是他握笔的手,兀自抖个不停。
待众人忙着收拾打包,他才缓缓地砸在椅子上,望着忙碌的属官,一时陷入怔忪。
这一刻的他,显得多么无能。
纵使他宰执天下,大笔一挥,便能一呼百应,文武百官无不听命。
可在应对命师方面,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别人帮他守护妻儿时,他尽力守住这天下。
最后,风先生取出小茜亲手缝制的香囊,缓缓地闭上双眼,心底的疼痛,却没办法与气息一同吐出。
他哽着声:“夫人……”
身为一国之相,他肩上自有重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