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宁郡主恐极反怒,声色俱厉:“我是福王的嫡孙女!你一个小小的臣子,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!”
陆明邕也懒得跟她掰扯,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。
“两条路,一条就是你体体面面去死;另一条就是你轰轰烈烈苟活。”
“回家寻一条三尺白绫,或是一杯毒酒,就此了断,那你毒害我的阿芷一事就能一笔勾销。”
“或者说,本官叫麒麟卫依法办了你。两个选择,择一去一,概不论价。”
祥宁郡主见他没有任何恐吓亦或者是开玩笑的成分,连忙跪到福王妃面前:“祖母,您瞧陆明邕,他凭什么嚣张至此!”
“祥宁是郡主,是先帝御笔亲封的皇家郡主,他一个小小越国公,凭什么在祥宁面前这般狂妄!”
“祖母,这种人祥宁看不上,您办了他!让他死无葬身之地,去地狱里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!”
福王妃抽出祥宁郡主攥住的衣角,而后略带乞求地看向陆明邕:“越国公,祥宁她的确有错,但这个惩处是否过了?”
“如今陛下病重,正值多事之秋,您若是对祥宁这般严厉,恐会让人生出猜疑,说陛下病后就没人能管您了。”
陆明邕看着福王妃半响,忽然就笑了出来:“王妃,您觉得臣是那种在意外人怎么说的人么?”
福王妃道:“就算越国公不在意,太叔殿下和太叔妃也会因越国公的行事欠妥受累。”
“越国公也不想,本就在风口浪尖起伏的殿下和娘娘,因为这些小事烦心,对吧?”
“更何况,祥宁指使去害珍璃的人,如今已被您打倒在地,生死不知,您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吧?”
“呵呵……”陆明邕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他笑得前俯后仰,“福王妃,臣原本敬您德高望重。”
“可这一次谈话,还真叫臣大开眼界。照福王妃这么说,死一个罪该万死的老奴,就能抵消我妻子因此受的苦了么?”
“什么时候,做错事的人可以振振有词,要求受害者不要咄咄逼人了?”
福王妃淡声道:“我也只是好心提醒,与越国公讲一讲道理,至于越国公是否听得进去,不是我能左右的。”
陆明邕敛住面上的笑意:“福王妃,您以退为进反客为主,把臣形容为一个心狠手辣不道之辈。”
“您想用舆论来压臣?打的好算盘,只可惜,臣一点也不在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