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说情有可原,然而法理不容,本将军不是个绝对赏罚分明的人,却也认为你此事做得有些过了。”
顾怀珺抬眸,看向刘孝杰冷笑不已:“刘将军,所以您完全偏袒中书令,认为全是下官的错了?”
刘孝杰见他有些异常,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还是把道理同他说明白:“顾大人,不管出于何种原因,蓄意伤人,法理不容,更何况那是你的同僚。”
“在中书令纠缠你之时,你应当及时止损,若是自己无法办到,那么可以寻求本将军的帮助。”
“然而你却不管不顾,任中书令对你继续纠缠,期间也不言不语。你的行为,相当于给中书令变本加厉的机会,也相当于默认了你对此并不反感。”
“不懂自救,错失良机时一错,冲动伤人是二错。有错该罚,本将军并未偏袒任何一方。”
顾怀珺冷笑连连,只是那笑显得有些空洞:“那么中书令呢?他的错要怎么罚?”
刘孝杰道:“中书令身负重伤,此时正在抢救,他的惩罚,等他醒了本官自有打算。”
“而你,也必须接受惩罚,念在你及时来找本将军认错,本将军会具表陛下,为你将前因后果说清楚,争取从轻处罚。”
顾怀珺桀桀地笑了起来,他向刘孝杰缓缓迈进:“明明我才是受害者,明明错的是他沈景言,将军却要罚我。”
“表面上说得好听,满嘴法理规矩,实际上还不是忌惮他为大长公主嫡子?”
“我道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,却不曾想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。”
“领兵打仗、治理边疆的能力半点没有,谄媚逢迎、颠倒黑白倒是无人能及。”
“刘将军,既然你怪我在遭受纠缠时没有及时开口求救,那么将军看在眼里,为何没有向我伸出援手。”
“像你这种冷眼旁观的人,没有比中书令这个罪魁祸首高贵多少,你不配来判断我对错与否!”
刘孝杰脸颊肌肉抖动,眼底怒涛翻滚,显然是因为顾怀珺的冒犯而动了怒意:“顾怀珺,你放肆!”
顾怀珺露出嘲讽的笑意:“被我说中了,所以恼羞成怒?我当是戍边大将刘孝杰有宽广的胸襟,没想到这般狭隘,竟连实话都听不进去!”
“你放肆!”刘孝杰彻底被他激怒,也被他那种嘲讽轻蔑的表情所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