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和微微笑道:“大家都唤我日和姬,姬在秦语里,便是公主或者小姐的意思,姐姐可以这样唤我。”
南宫绥绥叹了口气,她这凶残的外形,包裹的其实是一颗柔软的心,她最看不得美貌的人儿受苦了。
否则当初也不会被谢韫那张脸迷上。
再抬头,谢韫的目光盯着她手中的两个包袱,脸色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,好像在责怪她不该接日和的东西。
“日和小姐,”南宫绥绥为了补救方才的大意,只好硬下心肠道,“他不是圣德,而是谢韫,是淇王府的长史,也是与我有婚约的男人,他是我的。”
谢韫脸色稍霁,外头的日和小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仿佛欣然接受了这件事:“殿下觅得知己,日和为您高兴。”
谢韫无可奈何,他都快不知道如何与日和沟通了,但既然为了说开,他也只能快刀斩乱麻,把这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给解决了。
谢韫上前一步,很认真地看着他:“日和小姐,诚如阿绥所说,某是谢韫,不是圣德,我生是秦人,死也是秦人,你因一枚坠子认定某是你的未婚夫,但某却不确定这枚坠子是否是属于自己的东西,某的意思,小姐明白吗?”
日和点点头,小声地道:“明白。”
谢韫道:“还请日和小姐以后别再来淇王府了,这样不仅会给淇王府造成很大的困扰,也会让某与阿绥困扰。”
“是。”日和小声地说了一句,躬身行礼,“殿下,阿绥姐姐,万分抱歉。”
谢韫继续用言语扫清一切牵扯与瓜葛:“日和小姐,某祝您日后能找到你真正的未婚夫,我们再也不必见面了。”
“可日和的未婚夫就是……”日和抬眸,想要辩解,却又飞快地低下头,仿佛因为自己的失礼而懊恼,对谢韫乖巧地应了声裹挟愧疚的“是”。
她的态度,绝不是因为卑微,更不是低声下气,她做得行云流水,浑然天成,她天生就是如此乖顺听话的人。
仿佛谢韫就是她的天,她连表达自己的意愿都是对谢韫的一种冒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