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‘本宫听说越国公与皇婶相认前关系不一般,谁知道是藏在床上,还是藏在床底下?’这是什么腌臜恶毒的话?王妃听了,心里得有多憋屈!”
“贱婢!你住口!”玉贞长公主怒吼一声。
绿猗一脸决然,视死如归:“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,今日斗胆问长公主殿下,这话您有没有说过?要是您敢有半句虚言,烂脸烂腹烂屁股!您敢指天发誓这话不是您说的吗?”
玉贞长公主一时语塞,绿猗继续哭得愈发大声了:“陛下,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,还有很多人在场,陛下大可传他们前来对质!”
玉贞长公主不解,淇王府的人都疯了吧?没有看出陆明瑜是装的吗?还是淇王府联合起来害她?
向来娇纵的她,把重点放在了淇王府不该有如此大的反应上,她不想自己烂脸烂屁股,于是她不以为然地道:“开玩笑而已,又不是故意的,当不得真做不得数,淇王妃怎么这么小心眼儿?”
太后雍容华贵的脸顿时绷不住,她气得面目扭曲,眼睛一大一小,仿佛被怒气毁得面目全非。
元武帝叹了口气,这货莫不是母后和蠢顿的侍卫生的?
呸呸呸,这仅仅是个念头,做不得数。
淇王府这派的,则露出“看吧,我们没慌”的表情。
福王与风先生甚是沉默,二人对视一眼,福王拱手道:“太后,臣不知这玉贞长公主的性子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太后张了张嘴,吐出几个干巴巴的字:“兴许,是她被纵坏了。”
自然是被惯坏了。
太后怀着玉贞时,先帝曾被一个美人迷得晕头转向,那美人不是好相与的,恃宠而骄推了她,导致玉贞早产。
生玉贞时,她一脚踏进鬼门关,费了好大的劲才生下了她,可八个月大的孩子,差点没能养活。
因为这样的经历,太后心疼玉贞长公主,所以从小任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这才养成如今这骄傲自大,一不顺心就采取极端手段达到目的的性子。
突然凝重的气氛,让玉贞长公主终于意识到了问题,她虽然跋扈,但并不蠢钝,心知此时已经无法辩驳,只有痛快认下,才能争取轻判。
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言,她膝行几步,接着“砰砰砰”磕了几个响头,再抬眸时,额上绽开猩红,让人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