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口白牙胡说八道!就算你们在座的都有毒害陛下的嫌疑,齐国公他也不会有!好,既然尔等说齐国公下毒,那证据呢?人证是谁?物证又是什么?”
身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,太后的态度如此强硬,众人也不好硬碰硬,只能不约而同地看向长孙焘。
一直负手站于太后身边的长孙焘忽然笑了出声:“太后,您在说什么?臣也听不懂啊!”
众臣低下头,没有开口的意思。
太后一时拿不准是不是报信的人将消息报错了,咄咄逼人的气势,也因为这个“拿不准”,瞬间被卸去了半数。
而长孙焘此刻不慌不忙的态度,更是让太后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么。
于是,太后不敢再贸然开口,生怕闹出什么笑话,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。
再者,在场的都是股肱之臣,太后这威势一卸去,便有些压不住众人的态势。
长孙焘趁这个时候,忽然强硬起来,他拱手问道:“太后,臣只问您一句,君与臣孰轻孰重?”
太后道:“这个刁钻的问题,哀家不想回答。”
长孙焘道:“那么一艘船如果失去掌舵人会如何?”
太后道:“自然会覆没深水之中。”
长孙焘道:“江山好比一艘大船,上载苍生黎庶,陛下就是那掌舵之人,而满朝文武则是水手,缺一不可。但非要二择一,臣宁愿折去一名水手,也不愿失去一个掌舵人。”
太后怒气又起:“你的意思是,大臣随时可以舍弃。”
长孙焘掷地有声:“是!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,只能舍其一而保大局。如今陛下的生命曾受到威胁,臣身为大秦亲王,有责任保护陛下的安危。”
“此事涉及齐国公,既然齐国公有嫌疑,就必须按照国法办理,他若清白决不冤枉,他若有罪国法难容!”
“太后贸然闯入,不问青红皂白便一味袒护齐国公,臣请问太后,在您的心里,是否陛下的安全、国家的法典,它竟不如一个齐国公重要!如若太后这般认为,今日事情就此作罢!”
就算太后这样认为,可她敢说么?
她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