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欢走到他旁边,笑容里带着一丝冷意:“谢公子,希望你谨记这次的教训,我虞清欢,并非一个好惹的人,别的我可能不行,但最是擅长以牙还牙这一套,王爷我不敢惹,但是你嘛……”
谢韫的头发被风卷得有些凌乱,明媚的艳阳下,他的脸上凭空添了些许淡淡的忧伤。
长孙焘拍了拍他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谢韫对长孙焘点了点头,压低声音道:“昭华,成败在此一举。”
长孙焘没有说什么,越过谢韫迈上了马车。
三月的天,春渐渐深了,枝头的花慢慢被绿意盖过,一片浓荫,掩映玉京城的繁华。
长孙焘递了一本册子过去,道:“定北侯府的老夫人,曾当过长公主的教习师父,德高望重,深受皇室的尊敬。定北侯府满门男儿从战场上挣回来的荣耀,使得定北侯府在朝中占有极大的地位,而这位老夫人,乃是定北侯府说一不二的人,等会你要注意些。”
虞清欢勾起唇畔:“都说虞氏家族文步紫禁,金章绿绶,是大秦风光最盛的家族,但我认为,盛世文臣,乱世武将,一旦有战事发生,虞家在定北侯府面前,根本算不了什么。”
长孙焘点点头:“虞家之所以强盛,乃是因为满朝文官,有一半是虞相的门生故旧,但定北侯手握天下兵马,就算没有战事,定北侯府在大秦的实力都不容小觑,所以不论是虞家,还是皇兄,都想拉拢定北侯府,但是定北侯府的立场很明确,他们只忠于大秦这个国家,而不忠于某个人的政权。”
“在命运面前,人都是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的浮萍,没有足够的实力,绝对不敢摆出这种态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