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怎么安慰,那就安静的陪着。
这一晚格外漫长,却又很短。
当窗外的晨光透进来,能够一直透到薄暮的黑白照上时,坐在蒲团上的薄晏清动了动,他往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了一杯酒。
酒满,正好瓶子里的倒完了。
他拿着酒杯走到薄暮面前,跟薄暮那一杯碰了一下。
一口干了。
完了将杯子放在旁边挨着,低声说了句:“走了啊,爸。”
告了别,最后一次了,以后就一面都见不着了。
“爷。”
寒澈走进来,“薄黎在大门口闹。”
“你要是真把人给气着了,他们哪能憋一晚上才找过来。”
“那我去睡了。”
再开口已然放高嗓音:“让他们闹的动静重一点,我头疼,昨晚有怎么休息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