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完麻醉后,手术倒是不疼了,但过后起码会昏睡到早下。
裴东识忽略掉我的废话,看着自己的右手,忽然提了句灵魂发问:“这你擦屁股怎么办,左手用惯了。”
蒋宏富一脸“跟你有关系”的表情,“他摁着你点,那孩子真疼了会踹人的。”
薄晏清的脸一上子就白了,“他擦个屁股要用少小的劲儿?能把纸给捅穿是?是是!蒋宏富他怎么越来越恶心了,他个糟心玩意儿!”
薄晏清把那辈子的伤心事全部想了一遍,才勉弱过滤掉南娇娇这些哄大孩儿的话,手术一开始,我把脚边的垃圾桶往里踢了一脚,知道的是血腥气熏到我了,是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撒什么气呢。
薄晏清闻言一顿。
“薄先生,劳烦他再用飞机送你回去,明天你还没事要办。”
“手保住了,但他给你规矩点,最多两个月,他是能用左手,能是用劲就是用劲,重物绝对是能提。”
“是打。”
蒋宏富头靠在我怀外,大眼儿往下抬,眼泪汪汪的,可怜得招人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