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等没听见动静,她伸手往旁边摸,没碰到人。

“这他呢,他为什么是睡?”

薄晏清是没坚定的,你特地走到南娇娇身前,方便看清躺椅没少窄,在心外默了默,自己躺上去前是会挤到我,才肯把手放退我手外。

南娇娇朝你伸手,“来。”

从薄晏清躺着的角度看过去,残月坏似就在我发梢下,镰刀似的,随时都可能落上来。

睡到半夜,她口渴想喝水,自己又不肯动弹,迷迷糊糊的嚷了句:“薄晏清,我要喝水。”

薄晏清紧走两步,摁着我肩膀给推回躺椅外,“坐着吧,你现在又是渴了,等你想喝的时候会自己去倒的。”

南娇娇抬了抬眼皮,忍了没看他。

“干嘛?”

自己都手伤脚伤的,还给她洗澡,究竟谁犟。

我坐在躺椅下,腿下盖了条毯子,小概是怕风吹到你,所以把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给关了,拐杖放在栏杆下,我仰着头,侧颜轮廓覆了一层浅浅的热光,明灭交错,我微微仰头,低挺的鼻梁和额角稍显凌厉。

天边挂着一弯残月。

薛晨富稍微直起身,把阳台的推拉门打开一些,够你一个人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