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燕迟慵懒的嗓音自听筒里传来。
薄晏清开了扩音,手机往前放,他看着沈时初,并拢两根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。
示意他自己说。
沈时初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,两眼死盯着燕迟,仿佛阴沟里的人盯着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迟哥,迟哥是我,我、我沈时初,是这样,您开在城南那边的殡仪馆,对面即将开业的商场是我的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把殡仪馆改回酒店,我知道以前是酒店的,您也经营得很好,能成殡仪馆对你没好处的,何必跟钱过不去。”
薄晏清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眉梢。
好处。
跟钱过不去。
呵。
一副市侩的小人嘴脸。
燕迟抻了个拦腰,呼吸散得轻悠悠的,一开口,便是他标志性的三分薄笑,“改回去可没法子,我跟多家医院签了合作,也和市医院达成深度合作,为了你一个商场,你让整个榕城的尸体往哪横着去,抬去你家么?”
沈时初浑身凉了个彻底,眼底闪烁的跳了跳,“迟哥,您一定有办法的,您是榕城的太子爷啊,只手遮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