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晏清走了。
薄书献一直在那坐到烟头燃尽,自动熄灭。
他盯着在指尖绕过的黑烟,怔了怔,而后忽然觉得身子重,颓丧的弓着腰,手肘撑在膝盖上,手指穿插入发,指尖越发攥紧,扣得头皮生疼。
怨么?
恨么?
有的。
但薄书献从小接受的教养,以及他骨子里的温润,实在是对一个女人下不了狠手。
这场婚姻闹得不欢而散,如此难堪,他自己也有罪过,如果他早点觉察到周梓宁的心思,他绝对不会碰她,更不会结婚。
入夜。仟千仦哾
初雪过后,接连下了几场雪,榕城的气温一再走低,即便在开了暖气的车内,也依然手脚发凉。
薄晏清撑着额头,靠着车门浅寐了一会儿,明明很困,闭上眼却又没半点睡意。
手机在手里倒腾几个来回,时而碰到开机键,屏幕短暂亮起。
给寒川发的信息停留在三个小时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