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东识下车,等了一会儿,等后面那辆车靠好之后,抬步走过去。
“薄三爷。”
“裴先生。”
两个男人客气的打了招呼,半尴半尬的聊着往里走。
距离前厅还有段距离,江毓中气十足的吼声清晰的传了过来。
“你个死孩子,皮又痒了是吧,你给我站那,你站那!让我逮着你,我他妈不抽死你,你个小混蛋!”
薄晏清和裴东识对视一眼。
坏了!
两人快步走过去,大长腿快擦出火花来。
前厅里乱成一团,小矮几,椅子,甚至好几个半人高的古董倒得七零八歪,地上的花不知道是从那个花瓶里抽出来的,根上还滴着水。
江毓手里拿着一根梅花枝,枝条上梅花都打落了,身姿矫健的在一地狼藉中跳着走,裴东识把她老人家给扶住,她一眼瞪过来,眼神稍微松了松,浑身的力气也好似在刹那间卸了大半,靠着裴东识,憋着的那口气慢慢喘出来。
嘴里不忘跌跌骂道:“死孩子,这死孩子!”
裴东识无奈,“我明天再给师父拿一套茶具过来,待会儿我严肃教育她,绝对不准她再用您的茶壶煮奶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