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述应了一声,把瓶瓶罐罐收起来,茶几上一堆带血的纸和纱布。
墨庭深膝盖上扎着的碎片,是徐述用镊子一块块夹出来的。
连一声疼都没喊,腿更是没抽抽一下,要不是摸着这双腿的确有温度,徐述会以为坐在面前的是个假人。
里面那位……
伤得更重。
估摸时间,楚腰衣服里的伤治疗的差不多了。
徐述去敲门,来开门的是护士,他往里走,到卧室中间那张大床,该交代的,护士已经告诉了他。
之后,徐述和肖医生一块,治疗楚腰身上其余的伤。
门没关。
墨庭深走了进来。
他站在一米外,静静的看着楚腰,她身上盖着被子,双手双脚在被子外。
徐述给她治手,肖医生给她治腿。
她左眼的眼角和右额角贴着纱布,发际线上有块血斑,像是头发被生生扯掉,伤口凝成血痂,上了药,看着更显眼。
她睡得很沉,长睫微卷着,卧蚕上落了一层薄薄的蝉翼,灯光照在她瓷白的脸儿上,脆弱到仿佛轻轻一碰都会碎。
上一次看见楚腰这么死气沉沉的,是在监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