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铭德气得瘫在椅子上,捂着心口出不来气,脸色涨红,一双眼翻出了死鱼白,嘴里嚷嚷着骂:“这个孽子,孽子!他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他!”
柳是赶紧让佣人去拿药,她看了看吓得坐在地上的姜湘月,没时间去管,咬一咬牙,先把姜铭德给扶进房间里。
夜色如水,寒意渐拢。
韩弃开着敞篷车,四面八方的风灌进来,呼哧啦擦的往墨镜后钻,镜片后一双眼睛漠冷如孤狼。
若不是结交薄家这条路实在走不通,姜铭德也不会在他身上打主意。
他留着姜氏,实则早已经下了姜氏一半的血,这些年姜铭德一直苦撑着,咬牙没对韩弃开口,这是第一次,居然想通过他结交旁人,然后呢?
转头来对付他?
呵。
一窝子鼠目寸光的东西,薄晏清岂是轻易好招惹的人?
韩弃漫无目的的开着车,车速放缓,他看见路边一抹纤细的身影,站在公交站上,身子被头顶的冷光灯照得薄薄的。
南娇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