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娇娇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像绷了一条线似的,越扯越紧。
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?
那副淡漠的模样,要不是昨晚她还窝在他怀里,差点以为刚才是第一次见面。
裴东识考究的看着她,问道:“认识的?”
“不认识。”
南娇娇双手放进衣兜里,眉眼微扬着,眉心轻蹙,淡冷的小脸儿上隐隐有一抹浮躁。
裴东识几步追上她,意味深长的道:“很少有人能牵动你的情绪,这薄晏清……”
南娇娇停下来,恰好站在廊檐下,她仰头,看着飞檐上雕刻的狮子,黑眸略略一眯,“师兄,薄家的门槛,是不是高了些?”
裴东识一时没法分清她指的是什么。
门都还没进,就把小丫头的脾气给激出来了,刚才薄晏清那几句话,属实是惹恼了她。
“来治病而已,别想多余的。”
裴东识揉她的头,这次南娇娇躲开了,快步上了台阶。
“青山醒了吗?”
薄晏清面前站着位四五十岁的男人,管家打扮,往虚掩的房间里指了一下,语气里尽是担忧:“昨晚上寒毒发作,幸好徐医生来得及时,给控制下来了,快早上的时候又发高烧,身子一冷一热的,被褥都换了两次了,现在看着是正常了,但一直在说胡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