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岁打开匣子亮出缂丝千灯衣:
“陛下,缂丝在扬州甚受追捧,可到了上京,缂丝竟然没有市场,所以臣女让人赶制了一批出来,准备在京中售卖。”
永宁帝:“你爹给你留的家产里有铺子,你自去经营便是。”
孟晚岁摇头,“陛下,缂丝寻常人家买不了,只能卖给富贵人家,但富贵人家买,得有人带头穿。
“臣女想着,不久后宫里要举办宫宴,到时候娘娘们穿上,那才真是风靡京城,能赚得盆满钵满!”
孟晚岁又低声说,“臣女随先父赈灾时,经常遇到钱粮不够的时候。
“臣女到了京城,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做的,还给陛下添了不少麻烦,就想着给陛下分忧……”
她声音软糯,言语之间都全是为了永宁帝考虑。
永宁帝心底也有了一丝动容,揶揄道,“那照你这么说,赚的钱,岂不是都要给朕了?”
孟晚岁抱着匣子,激动点头,“那是臣女的荣幸!”
永宁帝很久没遇到这样真诚的人了,当下就允诺了。
孟晚岁低头谢恩,眼里都是计划得逞的狡黠。
不会下棋是假的,不过是为了欲扬先抑。
再说了,若是她做生意行,下棋也厉害,那不就太厉害了?
她要示弱,还要跟皇帝搭上关系,更要在报复蒋家和贵妃后全身而退,那就不能只是棋子,她要和皇帝有羁绊。
“陛下,臣女刚才的棋是胡乱下的,臣女自知蠢笨,可也想学一学,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得陛下指点一二?”
下棋嘛,这也可以成为她以后名正言顺出入禁庭的名义。
永宁帝又看了眼棋局,心梗,“朕正要说你的棋,太烂了,回去后,好好练!汪福,把朕收藏的棋谱挑入门的,赐给熙宁郡主。”
汪福笑容满脸应下,等永宁帝用完膳后,又亲自带着赏赐,把孟晚岁送到了宫门口。
孟晚岁踏上马车,就和李晟对上视线。
李晟拿过披风,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,“我让小满打了昌平,两下。”
孟晚岁瞪大眼睛:“啊?”
李晟变戏法似的拿出药膏,涂在她红肿的脸颊上,“不满意?”
“可,她是你姐姐。”
李晟靠近她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间,“她打你了,再说了,我跟她又不是一个娘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