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鹄赶紧立正摇头。
萧鸢看孟晚岁不理她,以为表妹又把她算上了,着急跺脚:
“表妹!你放心,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!有人放狗我咬狗,有人害你我报官!”
孟晚岁无语片刻:“……你回去吧。”
萧鸢不知道孟晚岁原谅她没有,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留下孟晚岁和一众丫鬟面面相觑。
北雀率先提出疑问,“南鹄,你是不是把鸢姑娘打怕了?”
南鹄冤枉。
孟晚岁却有不一样的想法,转头问东鸽,“最近她有什么反常的吗?”
东鸽想了下,“有,南鹄把鸢姑娘扔进水又捞起来后,鸢姑娘醒来后又哭又闹,嘴里都是别杀我。”
众人表情都有点微妙,看向南鹄。
南鹄百口莫辩。
孟晚岁眼底一抹暗光闪过,她自己借尸还魂,现在萧鸢性情大变,她担心这不是本人了。
她立马安排人去暗中看住萧鸢。
而萧鸢所说的,三房利用容山意的孩子来对付她,一直到月底都没有出手。
去公主府赴宴前夜,李晟又带着他的药,风雨无阻地赶来了。
孟晚岁把萧鸢的事情说给李晟听,问他什么看法。
李晟把榻上的兔毛披风裹在她身上,又取出食盒里黑乎乎的药,“吃药。”
孟晚岁抗拒这药,每次吃完,都苦得酸水倒流。
她装作没听到,“我让东鸽和北雀观察,她喜欢吃的东西没有改变,喜欢的花色不变,唯有一点变化,更黏唐氏了。”
李晟哦了声,“吃药。”
孟晚岁:“你说……”
“不说。”李晟把药喂到她嘴边。
孟晚岁叹气,认命抢了碗,捏着鼻子,一口子灌下去。
李晟从袖子里摸出蜜饯,放到她手边,“壳子里的人没变,应该是被水泡怕了,怕你真的杀了她。”
孟晚岁想了想,也只有这个解释了。
李晟给她舀了勺甜粥,她下意识低头抿了口。
“周太医说,你的脉象虚浮,有早亡之兆。”李晟捏着勺子的手微微颤了下,骨节泛白。
孟晚岁低头,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,“能重来一次,我已经很满足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