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怀疑这不是她亲生的了。
“你这么蠢,你娘没有教你尊卑,就本郡主来教!南鹄,拖出去,杖二十!”
蒋安大惊失色,他没想到印象里只会哭的表妹,竟然这么扎手!
多少年都没有人棍棒伺候他了,上次还是他那个早死的娘。
蒋安被记忆里的恐惧席卷,连声哭喊,“不,不要!我,我和你退婚,我只要钱就行了!”
孟晚岁:“把嘴堵上。”
南鹄:“得令!”
她手速快,塞嘴,扒衣,留了条亵裤,摁上木凳,操起庭中扫帚,对准屁股,啪——
吓得众人瞪直眼睛。
孟晚岁坐在正堂屋,神色平静,看蒋安被打得皮开肉绽,鲜血顺着木凳流下,汇入泥土中。
她心里的郁结一点点松开。
三年前的两脚,现在用二十杖来还。
那生养之恩,就剔骨削肉吧。
她只顾着算自己的仇恨,没发现骨头缝里的寒气也消散了不少。
原主的寒症去了一半。
蒋安像条死狗趴在凳子上,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孟晚岁想起蒋青山连她名字都不记得,自虐地问,“蒋安,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?”
南鹄拿到他嘴里的脏抹布,踹了他一脚,“郡主娘娘问话,还不作答!”
蒋安说,“我母亲……母亲……母亲……”
他忽然就悲从中来,想起母亲还在的时候,对他是何等的好。
可是父亲和姐姐都要攀高枝,非要杀了母亲。
他不敢,却也阻止不了。
后来继母也不喜欢他,说好的世子之位没有,他在外面还要被嘲笑,都是萧三这个后娘的问题!
都是蒋青山非要入赘萧家,都是因为蒋星非要进宫!
为什么一切都要他来承担?
他哭天抢地,抱着木凳哭诉。
孟晚岁的眼神却一点点冷下去,她真是失败,自己的孩子,养到最后,是这般模样。
到现在,蒋安都觉得他自己没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