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郁退开两步,在侍卫的包围下,才接过南鹄手里的纸看。
他要防止蒋青山狗急跳墙,扑过来抢。
岑郁一目十行,很快看完了,又从袖子里摸出蒋青山昨日写给他的信对比,脸色阴沉。
他看向孟晚岁,“字迹和印鉴都是蒋青山的,还有其他证据吗?你不要怕,本官不会徇私,今日来,也是因为看到了证据。”
孟晚岁摘下脖子上的红璎珞,摁开中间的珠子,从里面取出一张纸:
“这是蒋青山写给长安街鹿鸣楼掌柜的信,要白银万两,填补他曾经私吞,又做不了假的公款!”
岑郁抓住漏洞问,“你怎么会有这份信?”
孟晚岁早有准备,“我的丫鬟东鸽与鹿鸣楼掌柜相熟,闲聊时听掌柜说,
“自从蒋青山当上尚书后,每年年尾都要喊他们给钱,目的就是填公账。
“这种事情我一个深闺女子,不可能胡说,大人只需要去户部一查便知!”
户部新任尚书在檐下拱手,“岑大人,确有此事。我上任后查旧账,发现很多都对不上的地方。
“后审问蒋大人的旧部中知道,年尾就是填补的时候,但填补的不一定是钱,还有可能让他们改账本,糊弄过去!
“本官昨日已经递交了折子,想必陛下很快就会有旨意下来!”
蒋青山眼神怨毒,还是没赶上!
就差一点点!
孟晚岁却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儿金牌位,掰成两半,又取出两份药方:
“这是蒋青山谋害续弦萧三姑娘的证据,他更换了药,下在萧三调理身体的药方里!”
蒋青山头皮发麻,他大喊,“我没有!岑郁,你只管去喊人来验!这件事我没做过!”
孟晚岁反问,“那就是上面两件事你做过了?”
蒋青山抓住机会,指着旁边捆起来的西鸾:
“做过?
“孟晚岁,青州纸并非我独有,我的书房也不是严丝合缝,你能让侍女爬床,就能偷走我的信件和纸,再栽赃陷害我!”
随后,他又转头看向新任户部尚书,痛心疾首道:
“沈尚书,你听信片言,认为我贪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