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凉凉的身体转瞬就变得滚烫起来,嗖嗖嗖,他拖着断尾快速游走。
顾云烟眼睛一花,有些懵:“......????”
不就是摸了一下鳞片吗?
佘墨怎么回事?
难道他那里受伤严重,比断尾都疼?
顾云烟心尖泛起疼惜之意,朝缩到大树下的佘墨走去:“阿墨,你跑什么?”
“是不是我刚刚弄疼你了?”
咳咳。
小雌性一脸单纯,担心他的模样。
应该不是故意摸他那里的。
佘墨盯着顾云烟,眼眸猩红,瞳孔在竖瞳和圆瞳之间来回转换。
几息之后,他渐渐平静下来。
骨头断掉的那一节尾巴,折了起来,尾巴尖对着他自己的头。
阵阵钻心的疼痛,让佘墨咬紧牙关。
他不想顾云烟担心,于是摇摇头,低声吟啸,表示不疼。
顾云烟眼眶泛红,湿润。
皱着眉,低头看那条有她一人粗的断尾,呼吸一窒。
刚刚佘墨盘着没动,她都没看出来,他的尾巴断的这么彻底。
扭脚,或是骨裂都疼得不行。
佘墨拖着断尾,硬是在崖底过了四天五夜!
这得多疼啊!
顾云烟蹲在断尾面前,发愁的伸手去摸。
佘墨脑袋一伸,挡住她的手:“嗷嗷。”小雌性不要摸,脏了你的手。
他忍着疼痛把尾巴往身后盘。
顾云烟摸上佘墨漂亮巨大的角,忽然凑过去亲他的额头。
佘墨冰冷的身体又开始热起来,胡须蜷缩。
松开,又蜷缩,来回往复。
顾云烟满眼认真:“阿墨,我会医术。”
“你别怕,我一定会接好你的尾巴,你会没事的。你这么大条,一定能狩猎很多猎物。”
“等你好了,可不能偷偷跑掉哦。”
“我以后就靠你养了。”
佘墨自嘲的笑,蜷缩的胡须耷拉下来。小雌性才刚成年,医术能好到哪里去?
蛇族的巫医是所有种族里最厉害的。
可他活了这么多年。
就没见过断掉的尾巴能被巫医治好,强行治疗,只会死得更快。
久而久之,族人们断尾之后。
宁愿自己忍着慢慢熬,也不愿意让巫医给他们治疗。
运气好的族人,也许能活下来。
成为一条废蛇。
捡一些族人不吃的猎物骨头,内脏等东西。
被其他族人看不起。
看着顾云烟单纯美好,又稚嫩的面庞,佘墨本来对生死并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