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酒和迟暮晚还没感慨完，就听孙菲菲开始啜泣，渐渐变大，最后又是一场盛大的鬼哭狼嚎，房间内霎时阴风猎猎，窗帘飞舞，门窗咔咔作响。

“我就该亲自动手弄死那人畜生，我怎么没有动手呢？好亏，好亏，他的报应不是我，好难受啊...呜呜呜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自己作的，现在东一块儿西一块儿都是我的报应...可我是受害者啊，凭什么他还好好的活着？凭什么我就要死了？凭什么鬼杀人会被惩罚？凭什么不让我投胎？啊啊啊，凭什么...该死的杂碎，我要报仇，我要弄死他，可是，可是我还想投胎，呜呜呜...”

孙菲菲一会儿哭，一会儿笑，一会儿愤怒，跟精神分裂似的。

“没听说鬼也能得精神病啊？”迟暮晚凑到林酒耳边，小声嘀咕。

“搁鬼界，那不叫精神病，那叫执念，不然这世上能有那么多厉鬼？”

迟暮晚恍然大悟，要不说是他看上的小宝贝呢，瞧这解释的多通透。

“别嚎了。”

清润的嗓音很平静，却能直击孙菲菲心巴，她浑身一颤，终于从情绪中剥离，立刻擦擦眼泪端正站好。

“抱歉，是我失态了。”

“理解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......”您二位可真是讲文明懂礼貌树新风啊。

“你找我来不只是来制造噪音的吧？”

“emmm...倒也不是啦~”孙菲菲挺不好意思的，她于这位大师来说就是陌生人，却贸然跟踪，求上门，又没有什么等价的东西交换，实在是冒昧了。

孙菲菲不知道怎么开口，原地扭扭捏捏，时不时偷瞄两下林酒，搭配着她那张可怖的脸，别提多辣眼睛了。

林酒闭闭眼睛，呼出一口气，“赶紧说吧。”

“是呀，是呀，沙楞滴，老子都困了还睡觉呢。”

“啊？鬼也要睡觉吗？”孙菲菲迟疑，难道她鬼气不足是因为没有睡觉？

“要你管？我乐意。”

迟暮晚瞪了孙菲菲一眼，心道这女鬼真是没眼力见儿，没看到他想和老婆贴贴嘛，迟小狗气鼓鼓的将下巴放在林酒肩膀上，蹭啊蹭的。

两人的互动已经习以为常，可落在孙菲菲眼中不是这样啊，结合前后，她终于后知后觉，立刻90度弯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