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机会。
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。
唐岑在被窝里脸色阴沉,如果这一次他无法战胜周离,或者无法把他吊在房梁上殴打到跪地求饶,这个宿舍就建立起公平的舍友奴隶制度关系了。
我是奴隶。
哼哼着小曲,周离将唐岑给他打满了水的水盆放在架子上,洗了一把脸后拎起一旁的医书,躺在床上就开始翻阅了起来。
假装睡着的唐岑右手紧紧地攥住,眼里只有冰一样的冷静。
不能急,唐岑,你不能急。
你是唐门门主的儿子,你是唐门最年轻的内门弟子,你是唐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三境灵炁师,你是天之骄子,你是唐门的骄傲,是周离的奴···
等一下这不对。
唐岑用力地攥紧了手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和周离达成了统一的意见,只要自己能让周离心服口服一次,或是在特定的时间将周离打到跪地求饶,他们之前的约定就全部不算数,建立的奴隶制度也直接取销。
之前的两次,唐岑分别尝试用自己的毒术征服周离,也尝试着能不能在实战课上光明正大地战胜周离。
全部失败了。
他不理解,为什么一个人在班级里喝水会随身携带测毒针,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太学生会在学校里穿倒刺板甲。前者让周离“不小心”把自己的水和唐岑的换了一下,逼着唐岑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了半斤兽用泻药。
后者让唐岑的手握不住流沙,也能立刻cos耶稣受难。
想到这里,唐岑就不免感到屈辱。他本想光明正大地击溃周离,可周离却如同一个身上涂了屎的刺猬一样让人无从下手。所以,唐岑要用他最瞧得起的阴险手段战胜周离。
作为唐门人,偷袭对唐岑而言非但不是不光彩的行为,反而是她最后的手段。可以说,当唐岑已经开始准备偷袭的时候,就证明她确实是没有什么后备隐藏能源了。
周离和唐岑约定的是在十点睡觉前唐岑可以随意攻击他,但在十点之后二人都不许再做任何不友善的举动,唐岑也很同意。
所以,她准备在九点五十九给周离来一个致命一击。
就像周离当时说的话一样,一个人最放松警惕的时间,就是拉屎起身的那一瞬间,还有尿完尿最后一抖。
虽然对周离的粗俗表示鄙视,但唐岑确实是对他的理论表示信服。毕竟他设想了一下,如果自己在拉完屎的一瞬间被人偷袭,自己确实是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甚至他都很难想自己是该穿裤子还是该开腚。